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为灵活,安言惊喜的看过去:“哥。”
这回倒是轮到安喻愣了一会儿,自从安言上大学后,大概是迟来的青春期,安言很少当着他面的时候像以前那样甜甜的叫哥哥,安喻为此懊恼过一段时间,甚至还想着去找安言谈谈,结果时机没等来,自己弟弟也在自己出差半年的期间赌气离家出走,再见时安言就已经昏迷在医院了。
安言紧张地盯了安喻一会儿,见他没作出回应,抿抿唇,又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是个求抱的姿势。
安喻张了张嘴,内心惊讶与欣喜交织在一起,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上前几步拥住了安言。
“哥……”这回略带几份惊喜的软糯声音真切在安喻耳边响起,总算让他一颗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安言不好意思的朝后看了看,宋淼却早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不见,听着安喻的话去找医生询问去了。
安言放下心来,也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安抚自己这个全身的肢体语言都隐晦写着我很委屈我很担心的哥哥身上。
最后宋淼拎回来了一碗馄饨,给安言支上小桌,两个人满怀欣慰的在旁边看着安言一口一个小馄饨吃的快速利落,最后甚至连汤也要整碗喝下去,还是被看不过眼的安喻抢去:“你刚醒别吃那么饱,明早我让家里那边煲了汤给你送来。”
安言原本想要反抗的话语被自己哥哥无情的堵了回去,只能气鼓鼓的躺下背对着安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不到几分钟,床前的两人就听到了安言平稳而顺畅的呼吸声。
安喻:“……”
宋淼:“……”
安言的病房当初订了套间,为了安言的安全每晚都会有人在外厅守着,房间内还有一个小型的茶水间,里面有张单人的一米四小床,除了平时宋淼和安喻过夜时偶尔住在这,曾经想要留下的安父安母统统都被安喻严肃的赶了回去,给出的理由是两人年纪大了,不适合委屈窝在这种地方,这种事交给自己和宋淼就好,故而茶水间的小床从安言住进来以后,也就只有宋淼和安喻两人住过。
“喻先生,今晚还回去吗?要不我开车送你?”安喻眼底的疲惫浓重的掩盖不住,自从安言出事以来,有时深夜加完班之后还要往医院跑,晚上还经常休息不好,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黑,就连平时心思大条的宋淼都止不住替安喻担心。
安喻抬手揉了揉宋淼的头发,眯了眯眼:“不回去了,我留在这陪你。”
宋淼怔愣片刻,他和安喻的关系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从没对别人提起过,在外人面前时两人也是自然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现在身处安言病房,即使安言已经熟睡,宋淼还是觉得有种小时候半夜偷偷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漫画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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