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好。
哎,哪里好了,易哥。主编近期脾气大得要死,在办公室逮人就骂,我是能躲就躲,睡车里都好过去周刊上班。这几天都在Naga那边抓拍名门子弟上俱乐部的踪迹。美娜走了,进Naga比登天还难,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机会。
赵铭苦闷。褚易了解对方,这小子性格莽撞,有时傻起来,做事容易不计后果。但他一时也没其他招,只说多加小心,慢慢来,总有机会。
入春,迎来三月。高允哲自那日之后再没来过,听周助理说是又跑去内陆谈生意了。大忙人。褚易理解,不来就不来吧,来了大家都尴尬。赵铭给他透过风,说姚家那边正在四处看场地,还找来几家公关公司比稿,誓要搞个大阵仗,复刻一场新世纪婚礼。
姚家是本地望族,与高家门当户对,这场还在商谈中的婚事几乎是铁板钉钉,招来城中热议,就差高允哲一只钻戒和一个求婚仪式就能尘埃落定,为三山商界多添一对佳偶。
自己和高允哲这种不怎么正经的关系或许离结束不远了。褚易想。无论如何,他都是被动等的那个,高允哲总会宣判他的。
他忙于找事情填充生活。除了园艺,他最近捡回昔日爱好,开始花大把时间和褚贞去会所打球,有时一天都泡在那里,球技见长,有时和褚贞打还能小胜几局。
堂弟打得高兴,直说可惜啦,如果小时候你能坚持,说不定现在早就能成为职业选手。
说完,又立马住嘴,大约是觉得谈起年幼往事会令堂哥不快。褚易却不在意,淡淡说是啊,的确,小时候我太固执,总觉得做人只有一条出路,踏不上就不能往下走,现在想想挺蠢的,怎么过不是过呢,一千个beta有一千个beta的活法,干嘛要给自己找苦头吃。
褚贞看看他,露出微笑。他重重点一下头,说小易,人有很多选择,也贵在能够自由做出选择,想开这些会轻松很多。
褚易哼一声:我猜猜,这句也是李先生对你说的?
褚贞:啊!那个,那个……
在会所打球也不全是放松。褚易去得多了,常会在那里遇见陈芳泽。这人原本不是球场常客,只是起初撞见过几次褚易,大概摸出他来打球的日期规律,总挑褚易来的那天现身。
两人打照面的次数愈来愈多,碰上了也鲜少说话。陈芳泽每趟都会拿哀怨眼神在后面跟着,搞得自己欠他什么一样。
褚易一般都不做理睬,偶尔被盯烦了,就一个球打过去,吓一吓躲角落里的对方,说你要么出来光明正大和我打场球,要么就早点回家盯你的alpha,别躲啊。
陈芳泽哪里敢,吓得扭头跑了。褚贞见到都觉得好笑,说这人胆子也太小了。褚易听完,逗他:“以前都不知道是哪位整天要找我做陪客,连相亲都不敢一个人去。”
“小易,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
褚易并未答话。时间快慢在每个人看来都不同,有人觉得慢,有人觉得快。太快。
他握紧球拍,问褚贞要不要再打一局。堂弟看手表,哎呀一声,说今天打得太尽兴,都忘了时间,他还要赶着在晚饭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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