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夏寒天紧张地询问。
水光在自家姐姐的催促下也跟着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请教我一些练功上的门道。”游百溪笑着回道，“他最近很刻苦呢。”
重新驾起绒鹿，“叮当——”声再次悦耳地响起。
夏寒天放下心来，点点头，也就继续往前，水光和游百溪他们安静地跟在后方。
背后的车厢没有一点声音，游百溪眼底有着是散不去的忧愁。
这天一路上，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碰到武林人士。他们走走歇歇，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巳时左右了。
夜里的北地更冷，也更恐怖。无限的寒冷是吞噬一切的恶鬼，没有人可以在它的怀抱下活过一个寒夜。在一个好心人村民的收留下，他们简略的吃了些热食。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莫林被水阳从绒鹿车内“赶”了出来。
“我才十五岁啊！”莫林站在雪地里，冰冷的雪地让他瑟瑟发抖。
水阳钻出车厢，对莫林道：“你十五，那也不小了，不能和我这个黄花大闺女睡在一块。你去我们门主的车上，或者游大夫的车。”她指着另外两辆车道。
莫林说自己十五，水阳也不是不信，因为异邦人普遍比中原人发育快，莫林这样子长得比较“急”的，也不是没有见过。她作为第一大水帮的弟子，接触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商人，异邦人自然也在其中。可是，她毕竟是没有女孩子，除了自己的弟弟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还勉强可以留在同一辆车里。
看了看另外两辆车，莫林不知道到底该去那一辆。
哪一辆他都不想去。
沈沐风坐在车里，帮沈少阳的杯子掖好。另一边游百溪正在小炉子熬着驱寒的药材，浓浓的药味充斥着整个车厢。这些药味也可以暖身，安神，沈少阳很快就入睡了，沈沐风却是清醒异常。
听到了车外的谈话，莫林的声音带着变音期的沙哑，沈沐风很容易辨别。
他掀开车窗布帘，往外看。莫林将双手笼在袖中，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点没有保暖的意味，莫林在发抖。可是很长时间，也没有见他往另外两辆绒鹿车的任何一辆走。
“莫林。”
轻声地唿唤传来，莫林回头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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