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茶叶蛋的瓷盆呼呼冒着热气,但并没有人来买。
闻声那人抬头打量苏慢一眼,麻利地给她捞了两个茶叶蛋,用纸包上说:“一毛五一个,你吃不了那么多,给你两个。”
虽然带着口罩,但苏慢感觉到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一双眼睛也平静无波。对,他就是杨自力。
虽然京大没有开除他,但是档案有记录,学校也没给他推荐工作,他很难找到工作。不过,即便沦落至此,他也没放弃给青桃和门墩按月支付抚养费。
“我给敬老院的老人吃。”苏慢简短地说。
杨自力不再说什么,把茶叶蛋都装在网兜里,把外面的水沥干,递到苏慢手里。
苏慢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大概是畅快,还觉得他活该。付钱后,她拎着三、四十个茶叶蛋,走进附近的敬老院,再出来时,杨自力正在大门口等她。
他期待地问:“苏慢,我有话跟你说,咱能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苏慢朝四周看了看,往左边指了指说:“拐过去,人少。”
杨自力摇头:“很重要的话。”
听着他郑重的语气,看在他给青桃母子支付抚养费的份上,苏慢说:“那找个饭店包间吧。”
两人走出有一千米,找到一家规模不算小的饭店,进到包间,苏慢点了一壶茶跟几个菜。既然要了包间,菜肯定不能点太少。
“有什么话,说吧。”苏慢说。
她想杨自力应该会说青桃母子的事情,结果他什么都没说,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刷刷写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秘密,不能说,还要用写的。
苏慢耐心地等着,等他把纸推过来,苏慢看纸上写着:当年你和青桃高考的事情,是我指使周时芳干的,不过我只让他把青桃的成绩做手脚,没想到她也动了你的成绩。我知道这事犯法,我很担心哪天就会被抓走。
我不怕法律惩罚我,只是我意识到青桃母子会没人照顾,所以我想不如早点痛快地迎接这一天,我想去自首。
看着他写的这些字,苏慢心情复杂。当时她跟青桃就怀疑杨自力跟周时芳勾结,果真如此。
当年高考成绩的事儿,教育局只调查出一个小职员,或者后续调查被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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