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泽恩警惕地看过去，在二楼的窗口对上一双凉薄的眼睛。
他静静地跟乔湛对望片刻，才淡淡开口，“你来了。”
乔湛手腕一撑，整个人轻巧地跃进屋子，站在苏泽恩面前，手指在身后摩挲着剑柄。
“在想什么，”苏泽恩拿起布巾为沈慕拭去额上的汗珠，未曾回头看向乔湛，也并不担心他会突然拔剑相向，“在想我是谁吗？想我该不该同榻上这个人一起，成为你的剑下亡魂？”
“我是不是见过你。”
对面前这个清俊的男子毫无反感之意，乔湛按下剑鞘，温和地问道。
乔湛软软的语气听起来和从前的说话方式一模一样，苏泽恩下意识惊喜地看去，那眼中却仍是陌意，遂又失望地说道：“你好像不怎么讨厌我。”
“不讨厌。”乔湛摇摇头。
苏泽恩未再接话，安静地查看着沈慕的伤况。
就这样握着剑站在屋中盯住苏泽恩的一举一动，乔湛几次想要开口问些什么，都被苏泽恩冷然的态度给挡回去，无颜开口。
“喝点茶吧。”不知过了多久，苏泽恩才动动发麻的脚腕，回手指向桌案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放心，没有毒的。”
乔湛也不跟他客气，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杯，在鼻尖轻嗅一下，随即抬手一饮而尽。
杯中的茶水甜爽可口，勾得乔湛忍不住把另一杯也喝进了肚里。
“你若知晓我的往事，可以对我讲讲吗？”
沈慕难受地低哼几声，想要翻身换个姿势，被苏泽恩用力压住肩膀，不满地嘟囔几句，复又睡去。
虽是嘟囔，可此时屋中清醒着的二人都未曾出声，便也听得真切，那声声温柔入骨的‘阿湛’，让呆立着的人心中猛然悸动不已。
“他杀了我的父母孩子，为何还要用这样的态度唤我？”
苏泽恩惊异地丢开布巾起身看他，眼中写满震惊，“你父母？”
看着身前男子的表情，乔湛一直以来的肯定突然有些不确定，心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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