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从地上咬着牙爬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日朝沐十一讨来的金疮药,囫囵地洒在归巢的背后,叹了口气。
“抱歉啊,总因为我而让你受伤。”
归巢抬指抹着萧朝唇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殿下此言差矣,都是属下无能,无法保护殿下。”
给他上好了药,萧朝转头望向屋外,眯着眼睛抿唇无奈地笑道,“天又黑了。”
* * *
晚间吃饭的时候,沈况竟又破天荒地来到了水木清华,美其名曰是想念二位侄儿,实则想要做什么,那便不得而知了。
面对这一尊严肃的大佛,乔湛紧张得将筷子用得比沈慕还要行云流水,生怕自己夹掉了什么东西,就会遭受到下午时萧朝那样的待遇。
“咳……”
被他盯得有些吃不下饭,沈况清清嗓子,对面的夫夫尽是一抖,随即齐齐呲牙笑起来。
“大哥喝水?”
“大哥喝茶?”
“咳……那……”沈况耳尖微微发着红,傍晚时分的残阳替他遮去了几分尴尬,端起乔湛递过来的茶杯轻啜一口,状作无事地说道,“那小东西可别死了,岑溪虽是宿敌,但此时朝中局势不便开战。”
沈慕朝乔湛挑了下眉,乔湛也甚为心有灵犀地在桌下踢了下他的脚,二人隐晦地抿嘴一笑。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
想着萧朝有可能真的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乔湛也忍不住替他高兴起来。
人一旦高兴,说话便会不加考虑,甚至胡言乱语。
乔湛给沈况夹了一块猪腰子,嗦了下筷子,手掌用力拍在桌上,仿佛是给自己鼓劲儿。
“大哥!要不今晚,你就把这事给办了!”
沈慕惊恐地先端起乔湛手边的茶喝了一口,确认那里面属实是茶不是酒之后,猛地抬手将人捂着嘴搂进怀中,避开沈况的视线,抱歉地朝自家哥哥尬笑,“大,大哥,他疯了,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办什么?”
沈况夹起那块腰子放进口中慢慢嚼着,垂眸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办……”乔湛神智恢复,后背冒着冷汗,“自然是办差,听闻城郊有悍匪作乱,我和阿慕都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大哥亲自上阵方能平定。”
“也行。”沈况吃了口饭,又夹块嫩肉递给奶噶,“吃过饭我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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