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晔看了一眼王学士,冷冷问道:“你们呢?”
王学士连忙带头向林渐作了个揖:“下官一时听信谗言, 多有失礼之处,请平章大人,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其余推波助澜过的大臣纷纷致歉。
“不过……平章大人能否解释解释, 这突厥使者说的‘摸过了’, 是什么情形?”许太师问道,“根据我朝律法,大臣无旨不得私会外邦使者。”
栾云晔幽幽问道:“你知道他是无旨私会?”
许太师一愣, 连忙对栾云晔鞠躬道:“老臣不知内情方才所言有误,还请陛下恕罪。但平章既是奉旨办事, 与外邦使者趁机苟且,这不是更……”
林渐垂眸,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
白易潇道:“许太师, 这‘苟且’两个字可不是乱用的, 这可是三个国家的颜面。你不在场,怎么知道就有苟且之事?”
“如此说来,侯爷当时也在场?”
“自然是在的。”白易潇看着栾云晔道, “突厥使者热情好客,亲自给平章倒了杯水,不小心打翻了,这姑娘给林平章擦拭一下水渍,不小心碰到而已。”
“这突厥姑娘官话说不利索,估计也听不太懂各位喋喋不休在说什么,在堂上说不出什么话,如果陛下不信,可以稍后亲自问她过程。”
听到白易潇的解释,栾云晔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冷得吓人。
“而且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为了替林平章分辨是非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事本应该当做没发生过不往外说的,如今说出来了让人家以后如何婚配嫁人?”
“嗾使外邦使者质疑平章,公然挑起争端,又害得人家突厥使者不得不说出那等情况来维护平章的清白。”白易潇看了许太师一眼,对栾云晔正声道,“陛下,那个传谣之人的才是罪魁祸首,应该严惩不贷!”
栾云晔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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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御书房
高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却发黄带着皱巴巴折痕的旧纸递给栾云晔:“陛下,您要奴婢去找来的东西。”
栾云晔接过纸张,打开,盯着纸上的墨画的图案,良久没有说话。
“陛下。”高公公小心地看了一眼栾云晔,道,“林平章已经在外面跪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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