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扶着卫铭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连璟的脸：“主子您……”
连璟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但面色还有些过分的苍白，由不得卫衍不往那方面想。
“我没事。”
卫铭推开卫衍，眼睛有些湿润：“主子您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我和卫衍可以帮你啊，您为什么老是要一个人憋着。”
连璟一愣。
这么多年，卫衍和卫铭一直跟着他，虽说他们是他的属下，但其实在连璟的心底早已经把他们当作兄弟一般，只是碍于身份，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卫衍成熟稳重，卫铭虽然有些咋呼，但大事上拎得清，因此即使他继承了帝君之位，也从没有动过换掉他们的想法。
这还是第一次，卫铭不顾规矩，对他“出言不逊”。
连璟皱着眉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闭了闭眼睛，终是将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事说了出来。
“我修炼了招魂纳舍之术。”
卫衍心道果然，但还是瞪大了眼睛，双手微微颤抖，早已被他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血腥至极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
卫铭并不知道招魂纳舍之术是什么，但看到他们的反应多半能猜到必然是及其凶险的功法。
他呐呐道：“招魂纳舍？”
“嗯。”连璟深吸一口气，“卫铭你来的晚，前任帝君，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就是修炼了这个秘法最终被心魔所控，差点将整个仙都覆灭，最后还是我……亲手杀了他。”
卫铭的眉头皱的死紧，“主子明知道此法凶险异常，为何还要步老帝君的后尘？”
连璟凄然笑了笑：“我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逼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们。”他顿了顿：“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变的跟我父亲一般。”
“我已经在我体内下了血咒，一旦彻底入魔，便会自我了断。”
卫衍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老帝君曾经是为了逆天改命，复活妻子才动了这个秘术。那连璟呢？他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理由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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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璟一只手撑着头斜靠在桌上，眼睛又闭上了，眉毛还在轻轻拧着。
“主子不回房休息吗？”
“不了，”连璟的睫毛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小幅度的颤了颤：“小九那么聪明，会看出来的。”
卫衍剩下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他看了连璟一眼，“明日的宴会要不就别去了，皇帝非要你参会无疑是将东晋皇帝的炮火往你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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