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青分析道,“灵兽在隐藏自己气息和灵气方面的天赋得天独厚,甚至不用别人教,它们本能就会。”他指了指在一边吃饭正欢的玄影问阮菲:“你能感觉到玄影身上的灵气吗?”
阮菲摇头:“这么说还真的可能是这个原因,但是那棵树还会像动物一样活动,我们也不好靠近。”
“这倒也是,不过我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柳佩青说起今天和他们一同前往大树的林小棋。“林小棋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我们,但是他知道你是阮家二小姐之后,对你的恨意特别大,甚至还产生了杀意,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一点阮菲也注意到了,她自从来到这个小岛,根本就没有见过林小棋,但是林小棋好像对阮菲恨之入骨,要不是方妈在场,他可能当场就要动手。
“可能是记恨阮家的人,然后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来了?”阮菲猜测道,“不过他住的地方也是阮家的啊,这么做也太猖狂了,不怕被我赶出去吗?”
吃过晚饭,阮菲又把白天修炼的内容复习了一遍,准备去泡个澡放松的时候,发现柳佩青又蹲坐在假山上面。
算算日子,今天毒前辈是要离开阮府的时候。反正有柳佩青跟着,阮菲也没有想太多。
柳佩青就这么看着毒前辈从自己的房间出去,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躲在暗处跟了上去。
本来是没有必要跟踪他的,但是柳佩青现在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么固定的时间出去。
夜色给了柳佩青很好的保护,他一身玄色劲装,脚步动作都没有一点声音。跟了一路,毒前辈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毒前辈只身一人来到了一个简陋的草屋。草屋的房顶已经被修补了无数次,上面零零碎碎的瓦片和石头,还有被捆在一起的稻草,看上去都是有段时间的。
毒前辈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个柳佩青,头也不回地就钻进了房子里。柳佩青轻盈地跳上了房顶,脚下脆弱的房顶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透过房顶的缝隙,柳佩青看到毒前辈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此时正从罐子里用勺子挖出药膏来,一点一点涂抹到干净的布带上。
难道他受伤了?柳佩青想,难怪阮菲能从之前的布上面闻到甘草的味道。这罐药膏的味道很大,草屋的四周一点也不遮风,味道飘进了柳佩青的鼻子里。
毒前辈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不算干净的衣服下面是健壮的身躯,上面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是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修士的最好证明。
脱下衣服之后,柳佩青能清楚地看到,毒前辈的腰上缠了一圈纱布,不过纱布的颜色已经被药膏侵染成了深棕色。
在取下纱布的时候,伤口和纱布上的药膏黏在了一起,撕扯下来的时候会扯动还未痊愈的伤口。好不容易取下来了,毒前辈的额头已经积了一层薄汗。
叹了一口气舒缓一下,毒前辈开始用旁边的清水清洗伤口。长时间被包裹住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白,里面的嫩肉却并没有结痂,甚至还在往外流出脓水。
难道他这么长时间都是来这里换药的吗,到底是什么伤口,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长好?
没过一会,毒前辈就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套上衣服快步离开了。柳佩青从外面的房顶跳进来,找出了刚才被毒前辈塞进桌角的纱布,用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取下了一小块已经干掉的药膏。
在外面等了一会,柳佩青直觉还会有人过来。不然这些药膏,还有房间里备好的清水是从哪里来的?
一直等到太阳快要升起,柳佩青的耐心已经被逼到了极致,心里还想着阮菲今天的早饭。一个佝偻的身影晃晃悠悠地从乡间小道出现,慢慢地移动到了这间草屋面前。
是那个被林小棋叫做“村长”的老人。
村长的左手拿着一个空桶,右手拄着拐杖,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房间。柳佩青躲在房间的一角,利用地形优势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村长也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放下手中的空桶,村长把毒前辈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了桶里,而他的手上一直带着手套,全程都没有碰到毒前辈的任何东西。
装好之后,村长还把毒前辈用来擦拭伤口剩下的脏水给倒进了桶里,离开的时候小心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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