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赞同顾州的话，沈念开心地在沈流意的脖子上蹭了蹭，心里全是找到了爸爸的单纯的欣喜和亲近。
“他怎么……”抬起已经红了的眼睛，沈流意想问却又说不出口。
“和我没关系，”似乎知道沈流意想问什么。“他是傅珩带大的，三年如一日亲力亲为的住在那个你住了三年的公寓里，一点一点带大的。不是因为他闲，也不是因为他愿意带，而是因为那是你领养的孩子。他说，那就是他的责任。”
“什么？”沈流意突然有些诧异地问，迷茫地看着顾州。
顾州愣住了，“傅珩没跟你说过？”坐直了身子同样疑惑脸，傅珩都来这儿好几天了，沈流意不可能不知道啊……
沈流意摇摇头，“他只说……能不能跟他回去。”
顾州明白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沈流意能这么坚决无情地拒绝了傅珩，原来傅珩压根儿什么都没跟他说……
又靠了回去，“傅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费尽心思找了整整你三年，全国各地都几乎飞了一遍，从来不假人手的亲力亲为地替你带大沈念，无数次在你生日在你离开的那天一个人喝酒喝的被送进医院，像个疯子一样只知道工作，不回自己的家也不允许别人走进那间公寓，病态得甚至连你曾经放过纸巾的位置都不敢变动，说你回来看到变动了会不高兴……他都没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顾州都有些口干舌燥。
沈流意还是怔愣着不说话，顾州清了清嗓子声音继续说，“你三年没回去，傅珩也三年没回家，他告诉他父母他要忙着去找他的爱人，气的傅伯父把他所以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没有空吃饭睡觉回家，却没有一年不去给你阿婆的墓祭拜过……这些，他都没告诉过你。”
沈流意仍然是摇头。
“你走的那天晚上，傅珩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进医院开了刀，去医院的路上都死死攥着一张纸，是抑郁症查询的资料，是给你查的吧。等他醒了，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给梅姨问你起床了吗，吃饭了吗，结果只有你走了的消息，他像疯了一样地把吊针什么的全拔了冲出病房，结果伤口撕裂被打了镇静剂……这些他都没说过？”
沈流意还是摇头，顾州倏地就愣住了，他以为……他以为傅珩找到沈流意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做过的事全都告诉沈流意，让他知道自己为他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伤，有多痛苦，谁知道，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顾州一字一句的说，“你走了傅珩没有过过任何节日，包括他自己的生日，他说没人陪着你，那他也不过了，去年过年他不回家，气的傅伯父开车到公寓里找到喝的醉醺醺的傅珩狠狠地揍了一顿……”
沈流意只是呆愣着，像是听不懂顾州说的。
“今天，要不是我和宋应从B市连夜赶过来，找到傅珩，他估计就醉死在那间陌生的房子里了，也没人知道……”有些后怕地，顾州的声音都抖了一下，从小和傅珩一起长大，他从来没见过傅珩那么绝望的嚎啕大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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