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去的傅珩没有回老宅,而是去了他和沈流意的“家”。他住了三年,到了在老宅甚至会失眠的地步。
没开灯,傅珩就这么摸黑的、自如的走了进去。害怕留不住沈流意的痕迹,公寓里的每一张凳子,每一个杯子,摆放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多出来了许多婴儿用品,傅珩都了如指掌。径直走到卧室,坐到了电脑桌前,又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三年来,傅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属于他们俩的故事,一字一句都不放过,傅珩麻木苍白的脸被电脑的荧光照了出来,眼神里是每看一次都会有的回忆、欣喜、痛苦、悔恨……
三年一轮,日月交替,电脑桌前永远都有人,只是等待和被等待的人换了位置。
“呼……终于到了。”那天沈流意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飞机,只好在A市耽搁了一天,今儿天都黑了,他才赶回到店门口。“幸好,不然明天就来不及了。”沈流意松了口气,在包里掏着钥匙。
“沈哥……” 突然旁边传过来一声弱弱的呼喊。
“哎呀,”沈流意专注着找钥匙,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瞪大明亮的大眼睛,“谁啊。”
“沈哥,是我啊……你怎么才回来,饿死我了。”清朗的少年音渐渐清晰,一个人影从店的偏面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慢慢靠近,随着距离拉进,身型逐渐清晰。
“颜南?小南吗?”沈流意站定,举高打着光的手机。
“是,沈哥手机打低点儿,好晃眼睛。”朗声回答着,一个比沈流意高了半头的男生走近来。
无意破茧(一)
锋利中还稍带青涩的五官像极了沉睡的狼,慵懒得摄人,穿着黑色棒球服,迈着修长的腿,黑短的寸头平添了一股狠劲儿。沈流意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颜南的时候,当初这小子还是一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想想,已经过去许久了。
那个时候……
折腾了近一年,沈流意在玄理镇落了脚,跌跌撞撞地把小饭馆才开起来,慢慢安顿下来,努力调整自己,强迫自己和人打交道,渐渐站稳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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