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摇摇头,以他目前胎教的学历还提不出反对的意见,乖乖接过奶瓶,嘬地滋滋有声。
傅珩安静地坐在旁边,“你爸爸再不回来,我们念念就快长大了。”低沉沙哑的声音里藏着难以掩饰的伤痛。沈流意走了三年,他找了三年,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该找的不该找的地方也都去找了,但是Z国这么大,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几乎让他崩溃在每一个思念爆发的日子。
“怕怕。”看着发愣的傅珩,小娃娃皱着淡淡的眉毛和肉嘟嘟的脸,喊了一句,引得傅珩回过神,
“念念想爸爸吗?”
“怕怕。”听着奶声奶气地毫无逻辑的回答,傅珩苦笑了一声,摸了摸沈念的头,“快喝吧,喝完了去看太奶奶去了。”
“先生要什么花?”
“一捧白菊,一捧绿竹,一捧百合。”
“好的,先生稍等。”
把三捧新鲜的还带着水汽的花放到后座,拍了拍好奇的沈念的小脑袋,“别乱动。”傅珩开着车,径直向陵园驶去。
陵园里栽种了很多树,随着路旋环而上,天气很好,金黄灿烂带着朝气的阳光透过交叉的树枝投影在行走的人身上,像是天上的人希冀的目光。
沈阿婆的墓在陵山中部的位置,边上有不少挺直青葱的松树,肃穆又和蔼。照片上的人挂着再也不会改变的笑容,跟傅珩记忆里的沈阿婆一样。
“我来看您了。”傅珩轻轻地把三束花放在墓碑前,高大的背影里透着点脆弱,眼里满是哀伤。“我从您身边带走沈流意,答应过您会好好照顾他,我……”三年过去了,每日每夜,只要是傅珩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痛苦另他万分愧疚悔恨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对不起您,我把他弄丢了,他……他不愿意见我。”
屈膝跪在沈阿婆墓前,傅珩隐忍着内心喷涌的愧疚和痛苦,满满当当地磕了三个头,眼底赤红。
“念念,过来给太奶奶磕头。”一手拉过在旁边呆呆看着的奶娃娃,柔声柔气地哄着。沈念听话,乖乖地跪下,有模有样的磕起头来,他们在家已经练习过。“念念真乖。”
拉起沈念,傅珩从袋子里拿出水瓶和布,把布打湿了,一点一点擦拭起墓碑来,任何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尘土不染,蒙尘的黑白照片又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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