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丰县的马副局长把“老猴精”带出了房间，“老猴精”以为要单独把他抓走，吓得战战兢兢地跟在马副局长身后，乖乖地往外走。
走到屋外的巷口，马副局长叫“老猴精”上了那辆面包车。
“老猴精”以为要押他走，显得更为惊慌，加上已经打了一夜的麻将，人又是那样的黑瘦，浑身发软，上车时脚抬不起来，差点磕到了车上，还是后面的干警托了他一把，才上了车，然后就坐在地板上。上车后，马副局长关上了车门，却没有发动车。原来，马副局长要在现场审讯“老猴精”。汕尾市局的李副局长和胡大队长都在车上。
马局长问：“‘老猴精’，钱汉寿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老猴精”也许是紧张，没有听明白，“啊，啊，钱汉寿？”
马副局长又说：“就是阿来，汕尾的阿来。”
在这帮人里，平时叫花名叫习惯了，一说正式的名字，他们有时还会反映不过来，有些也真的不知道真名。
“老猴精”听明白了：“哦，你说阿来呀，前几天还在海丰。”
马副局长追问：“到底几天？”
“老猴精”稳了一下情绪，想想回答说：“前三天，我们还在一起打过麻将。”
马局长问：“你知道他又到哪里去了？”
“老猴精”说：“阿来没钱了，吃饭的钱都没了。跑来找我借钱，我哪有钱借给他。他就去了深圳。”
马副局长追问：“你知道，他住在深圳什么地方吗？”
“老猴精”想想说：“好像住在深圳的布吉镇和平湖镇一带，具体什么地方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有他的手机号和传呼机号码，有事我就打他手提电话。”
马副局长马上说：“你把他的手提电话和传呼机号码写下来。”
马副局长从自己的本子上撕下一张纸，递给“老猴精”。
“老猴精”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了一下找到钱汉寿的电话号码，然后就趴在面包车的椅子上，一笔一画地写下钱汉寿的手提电话和传呼机号码，双手递给马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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