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命案
姜堰赶到警局时，苏牧云正一脸憔悴地坐在一旁。
他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那身昂贵的名牌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本锃亮的高定皮鞋此时也是铺满了灰尘，他俊俏的脸庞和好看的双手上沾染了不少新鲜的血液。
自从苏牧云的哥哥去世后，姜堰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梁默呢？”
察觉到动静的苏牧云僵直着脖子抬头望着姜堰，声音都在颤栗，“他还在录口供。”
“死了多少人？”姜堰平静地问道。
“三个。”苏牧云顿了顿，继续道：“那个男住户当场死亡，他的妻子刚抢救无效，也死在了医院—一尸两命。”
“他本来不用死的，可是……可是他为了救我，却……”
苏牧云肩膀控制不住地在发抖，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争涌而出。他将脸埋到双手间，不敢再去回想那个画面。
上一秒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囔囔着要自己给他快出生的孩子取名字，下一秒就在自己面前生生被塌下来的石板砸成了肉饼。
血液溅洒了苏牧云一声，一颗眼珠也滚落在了他的脚边，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面死亡，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姜堰拍了拍苏牧云的肩膀，安慰道：“警方一定会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门悄然无声打开了，录完口供的梁默跟着一个青年警察走到大厅，苏牧云立马就迎了上去询问梁默，“怎么样，没事吧？他们没为难你吧？”
“哎，小兄弟，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我们警方是不会滥用私刑的，刚只是走正常流程录个口供协助调查而已。”青年警官一听到苏牧云的误解，忙向他解释。
姜堰抱歉道：“对不起警官，我朋友就是一时心急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青年警官摆了摆手。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可以保释他们离开了吗？”姜堰问道。
“这，恐怕不行……”青年警官挠了挠头，很是为难，“这涉及到了两条人命，伤了也不少人，而且房屋塌陷可是大事，梁先生作为主要负责人恐怕要暂时羁留。”
苏牧云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了血色，神色有些激动，握着梁默手的手也紧了紧，“梁默是主要负责人，那个姓朱的也是，凭什么不扣下他只扣下梁默！”
“苏牧云，闭嘴！”
梁默扭头狠狠地瞪了苏牧云一眼，苏牧云见梁默脸色不悦瞬间收敛了气势，低声道：“可你的身子……”
“警官，麻烦能让我和我朋友聊几句吗？”梁默不理会苏牧云，对青年警官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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