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绾耳边还回荡着盛景的话,眼里萦绕上了丝丝的冷意。
回到地下室的时候,戾枭寒高烧尚未退却,盛景拿出了一盒药,这是他答应见盛绾绾的报酬。
“薇薇——”
许是在做噩梦,戾枭寒眉间的褶皱愈加深了几分,苍白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体微微额的发抖。
看着要死不活的戾枭寒,盛景不禁冷笑一声,“都快死了,还要惦记着女人,没出息!”
盛景踹了戾枭寒一脚,“起来,别装死,吃药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盛景咬着牙,掰下了两片药丸,放在掌心,揉碎之后,放在了小瓶子里,悉数灌进了戾枭寒的嘴里。
做完一切,盛景才回到了角落里。
彼时,林珞珩也清醒了不少了,看着盛景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冷意,“你是盛绾绾的什么人?”
“没关系的人。”
盛景合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了,睡意缱绻。
恍然之间,他似乎听到了他人带着嘲讽的声音钻进了耳膜里,“一个野种而已,有什么值得好提的。”
童年的盛景远没有如今的强势。
盛景出生那天,恰逢冬季,大雪纷飞。
彼时的盛绾绾还没有如今的强势霸道,更没有如今传言中的那般心狠手辣。
当时的盛绾绾是盛家大小姐,生下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那几年,盛绾绾的处境一度很是难堪。
在她刚生产完的时候,盛景便被家人带走,一别就是五年。
盛景也不记得那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了,他只记得在那五年里,除了拳头带来的阴影之外,留给自己的便是一副极度虚弱的身子。
再次见到盛绾绾的时候,她已经嫁进了宫家,处境比之前好了许多。
宫湛性格软弱,诸事皆是听从妻子。
加上宫家老妇人年事已高,不少事情都是盛绾绾做主,手中慢慢的有了权力,所以她才能够顺利地将盛景接回来。
盛景记得自己离开乡下那天,下着鹅毛大雪。
孱弱的身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
听说,妈妈终于找到他了。
踏进那巍峨的宫家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年约三岁的小男孩,在众人簇拥之下走了过来,天生的娇生惯养让男孩看起来颇有几分贵气。
宫珏穿着上好的绸缎,模样乖巧,偏生眼里却是带着不一般的眼光,“你就是那个野种?”
这一句话开启了盛景最悲催的童年。
与遭遇的暴打不同,语言带来的伤害往往更加的深,更是成为了他童年的阴影。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宫珏吵起来的了,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被宫珏踩在脚底,周围人皆是嘲讽鄙夷的看着他,而那个他以为是自己救星的女人,站在十米开外。
冷漠旁观,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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