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眠泪眼模糊的看了下，瞥见电话上的爸爸两字，她连忙手忙脚乱的擦干眼泪，又深呼吸两下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才接通电话。
但电话那头却不是顾百川的声音，而是护工焦急的语气：“顾小姐，先生……跳楼自杀了……”
09.章
10.章
顾眠眠赶到医院时，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她只来得看见白布下流了满地的鲜血，几乎汇流成溪。
几个助理副总看见她，都一脸悲怆的围上来，只唤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跟着顾百川最久的那个助理已是泣不成声。
顾眠眠没理会他们，怔怔向前走去，眼神麻木没有一丝光亮。
走到警戒线前，有个年轻警察伸手拦住：“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现场。”
顾眠眠狠狠推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让开，我要接我爸回家！”
说着就欲往里冲，那警察一惊，连忙将她抱住。
顾眠眠眼珠大滴大滴落下，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我爸还在等我，他不可能自杀……”
警察一怔，低声安慰：“小姐，节哀顺变。”
顾眠眠一顿，恶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声嘶力竭的喝道：“什么节哀顺变，你在胡说什么，你放我进去，放我进去，爸爸……”
后面的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将顾眠眠摁住：“小姐，别这样，顾董那样体面的人，一定不想你看见他最后的样子……”
挣扎半晌的顾眠眠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涕泪满脸，绝望低喃。
“爸爸，眠眠在这里，你怎么忍心……丢下眠眠？”
一句话，说得在场众人都红了眼眶。
陆凉城赶来时，只看见那张绝望到心如死灰的脸。
他默不作声的过去，在她对面蹲下想要抱住她，却不防顾眠眠狠狠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顾眠眠看着他又哭又笑，声音凄厉极了：“我什么都没了，现在连爸爸都没有了，你是不是终于满意了？”
这诘问太过凄切，让听见的人心脏都一震。
陆凉城嗓音有些沙哑：“眠眠。”
“我爸爸，是被你逼死的。”顾眠眠的眼里带着刻骨的仇恨，“是你和严曼丽逼死的，为什么我放过了你们，三年后你们却还是不放过我？”
“对不起，我从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陆凉城声音逐渐低下去，“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你凭什么以为你和严曼丽做出那种事之后我还会原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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