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外叫红锦,红锦赶紧带人进来重新端来两大盆冰,屋内的暑气才又降下来。
沈初婳也吃饱了,任红锦把床几撤走,她靠枕头上捧着清水漱了两口,裴焕就拿来本书有板有眼的坐床头道,“我念书给你听。”
沈初婳把杯子给他,挪了挪身坐到他腿上,笑话他道,“你能识几个字,就要给我念书,别教坏了它。”
裴焕朝后靠了靠,方便她腿伸直,一手圈着她,一手翻书念道,“人之初性本善①……”
沈初婳耳朵发麻,一把捂住他嘴道,“你别念了,我听着难受。”
裴焕把书扔桌上,拉下她的手道,“难受什么?我读的不对吗?”
沈初婳撇嘴道,“你读的就不是味儿。”
裴焕挑她脸起来,锁着眉头道,“我哪儿不是味儿了?”
沈初婳红着脸拍他胸口,“叫你念总感觉把书糟蹋了。”
裴焕虎着脸,两眼瞅她不放。
沈初婳左顾右看,眼神飘忽,“我,我觉着你与其给我念书,不若耍耍刀让我看,指不定它出来后也能有习武的天赋。”
诚然时下都崇文,但武士也能出人头地,文弱书生遇见了坏人都无法抵挡,能有一身武艺,不仅能锄强扶弱,还能保全自身,而且也不是没有能文能武的人。
沈初婳自己觉得,她有文采,裴焕会武功,他们生出的孩子指定惊才绝艳,样样都要沾边,样样都出众。
裴焕弯唇浅笑,“你不是嫌弃我粗鲁?你还想叫它像我?”
沈初婳犟嘴道,“你是它父亲,不像你才有问题。”
此话一出,裴焕登时脸发绿。
沈初婳也晓得说错话,赶忙装不适道,“它又不乖。”
裴焕立时显吃紧,匆忙团着她躺倒,起身要出去叫人请大夫。
沈初婳拉住他手,张着眸仰视他,“好了。”
裴焕心下一松,旋即便猜到她故意吓人,他靠到枕头边,捏她脸道,“从来不让人消停。”
沈初婳手抵着下颌,垂眸道,“你不知道怀胎多辛苦。”
裴焕靠近她,与她脸贴着脸道,“你告诉我,我听着。”
“才开始的时候,我吃不下饭,常常吐,连走路都走不动,只想躺着,你又不在身边,我们躲在那个破宅子里天天提心吊胆,”沈初婳将手挂在他脖颈上,说着眼里就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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