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有些积水洼,空气似比往日清鲜了几许。想必是我从“老丈人”家回来后,在睡梦里那段时间又下了雨。
百无聊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家小餐馆,好想找个知心的人一听我的倾诉。在这个城市里,也许只有楚翘才可以值得聆听我的心声,然而这样的夜晚,即便是她肯赏脸赴约,又怎好意思打扰她呢?痛苦不该是由朋友来分享的,就像那三个色鬼,大概也不知道我离婚了,这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从小餐馆里摇摇晃晃地出来时,手里还拎了半瓶酒,一瓶酒下肚居然还觉得不到量,难道酒量见涨了吗?在下台阶时,一个踉跄险些磕倒,如果倒了会不会来个狗啃屎?也未可知!就回头对台阶骂道:
“你这蠢物,也想跟我开玩笑?滚一边去!”
抬脚踢去,台阶纹丝不动,可脚上却传来了一阵子疼痛。
就在这时,有人却在一旁噗哧一声笑了。
有点儿费力地侧转身一看,见是有个漂亮姑娘正在对我抿嘴而笑,见我回头去看她,她就抬手掩住了嘴,似怕再笑出声来。
“你在笑我?”
她把头像拨浪鼓似的摇着。
“你在笑我,肯定是。我可笑吗?来来来,妞姘,花姑娘,陪本太君喝一杯,将会大大的有赏。”
我凑近她,臭熏熏的酒气可以喷到了她的脸上了,把酒瓶子非要往她嘴里塞。
她惊惶慌失色地躲避着,但却没跑开。
“你想干什么?我要喊人了,你!你——流——”
她后边的话却没“氓”出来,这情形就像是那次我拿别人误认是寒菊子时差不多。
“别怕,日本皇军对中国同胞是友善的。你是想骂我‘流氓’是吗?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这都是因为你漂亮惹的祸。我待见你,小模样儿怪招人稀罕的,难道你还不高兴吗?也不想想看,要是再过十年二十年的,到了徐娘半老之时,就是风韵犹存,也是今非昔比,有霄壤之别的了,那时你就没资本再这么招人儿爱了!你就是——”
这时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跑了过来。
“思妙,怎么了?”他对那女孩儿一脸关切的样子。
“他,他——”不知是为什么,那女孩儿不知是因气愤还是激动,竟有些支吾了。
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像是恍然大悟,就向我走近,用凶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恶狠狠地说:“小子,你真是色胆包天,敢调戏我的妞儿?你是活的腻烦了吧?我看你像是活腻歪了,在找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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