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不丰厚能行吗?这柳小姐可是要嫁给兮王爷的!”卖油纸伞的摊主围了过来,插了这么一句话。
买煎饼的大婶接过做好煎饼吹了吹,让怀里的小孩吃的时候当心烫。大婶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那这柳小姐可就惨咯,兮王爷现在就是废人一个……”
“你们是嫌活的太久了吗?敢公然议论皇族!”旁边卖纸风车的大爷听不下去了好心提醒。
大爷这话一出吓得抱着孩子的大婶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巡街的护卫经过,抱着孩子赶紧溜了。这要是被护卫抓住了,可免不了吃几天的牢饭。
卖伞的摊主也是战战兢兢地回到摊子前,开始吆喝卖伞。而煎饼摊主就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低着头专心致志揉面。
随着喜轿轻轻落地,那震得耳朵疼的乐器声也终于停了,白深深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耳朵,自言自语地说:“唉呀妈呀,终于安静了,一切都不容易啊。”
不过好像有点太安静了,白深深纳闷地说:“咋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接下来我该干嘛?”白深深坐不住了,掀起盖头打开轿帘直接从轿子里蹦了出来。
这可吓坏了站着轿子边上的尚一淡,她声音沙哑地问:“你干嘛呢?”她拉住白深深将白深深的喜帕重新盖好。她小声嘀咕地说:“哪有新娘子自己掀开盖头跑出喜轿的,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可没想到白深深又一把掀开了盖头,满脸开心地看着她,激动地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能留下来真好。”
尚一淡的脸立马就黑了,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先看看你左边的兮王爷吧!”
白深深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到了一位穿着普通红色衣服杵着拐杖的少年。
少年的黑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红布紧紧地绑住,他脸色苍白的吓人,不过样貌是极好的。他那两道浓浓的不用修剪就很好看的眉毛下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不过此时这双星辰大眼正冷冷地看着她;他那鼻子像被精心雕刻一般挺直俊美,紧闭的双唇跟脸色一样苍白。
白深深心想:“这小王爷穿的喜服是不是过于普通了,完全就是一块红布嘛。”她看了看周围,“这王府也太荒凉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嫁给这个小王爷总比待在柳府永无止境的洗衣服强吧。”她这么一想感觉自己是稳赚不亏,偷笑了一下。
在白深深观察江兮的同时,江兮也在观察她。江兮心里暗道:“她气色红润,且可以直接从轿子里蹦出来,一点都不像传闻中所说的常年卧病在床。再加上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真的是柳书的女儿?”
白深深朝江兮迈进一步伸出右手,抬头冲他一笑,大声地说:“相公你好,我是你媳妇,以后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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