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不动了,定定地看着她好久,低声说,“饿了,一起吃东西。”说着,指了指旁边柜子上放着的保温瓶。
锦官原本以为他会酝酿出什么动听的话出来,比如说像是电话里那句“很思念你”就很悦耳,可是程子言却只是说“饿了”而已,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她忍俊不禁,“饿了可以自己先吃啊,干嘛等我一起?”
“为什么等你一起?”程子言扬眉,眼间滑过笑意,若有所思一般盯住她,轻声说,“我爱你。”
“什么?”锦官拿碗的手一抖,立刻回神,“程子言,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好整以暇,不动声色把话题转移,“顾相宜的事情,会解决好的。”
“什么解决好解决不好?这种事情,不是顺其自然最好吗?”锦官喝了一口汤,惊叫起来,“哇,程子言,今天是你妈妈煲的汤哎,真好喝。”
他将她的头发理了理,“那是你的婆婆……要不要先吹头发?”
“不用啦,只有一缕湿的而已,一会它自己会干。”锦官有些局促地往一旁挪了挪,却突然想到在饭店里那个小男孩给小伙伴整理衣领的画面,于是和程子言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参加过婚礼?今天在外面吃饭,刚好看见人家办喜事,酒席上也有一对小娃娃。”
程子言想了想,“哪一次的婚礼?貌似我们一起参加的活动不算少。”
锦官笑,想来也是,因为两家关系向来不错,有不少共同的朋友,所以锦官和程子言从小到大,没少一起待过。
“就是我们做花童的那一次啊,教堂啊,还有露天的西式筵席……”
“嗯,你说的是那个李伯伯家儿子的婚礼。”程子言记起来,“锦官,当时你戴了花环,一定要所有人承认你是花仙子。”
“还有呢?”
“还有最后我们一起躲进了桌子底……”
“哇,程子言,你都记得。”
“我记得的事不多,不过和你有关的话,可以把那个‘不’字去掉。”程子言往锦官碗中布菜,闲闲道,“后来你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后面我不记得了……哈哈,程子言,你有没有趁机偷亲我?”
“没有。”
“不要害羞,你就承认吧,你又不是没有偷亲过我。”
“哦?”程子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眸中笑意渐浓,望向锦官,“那么某人是不是要承认,自己睡觉流口水?”
不出某人所料,锦官脸红了半晌,坐在他的病床边,双手托着腮小声地笑,“哎,你知道吗?好多事情,我都以为你忘记了,原来你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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