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支撑不住,无助地蹲在那里,冷冷的月光将雕花的窗棂映出了影子,一格一格的,像是一颗破碎的心。
婚礼是别人的。她还是一个人。
一个开始明白心痛滋味的人。
【6】
华甜接了锦官,两人也不管时间已晚,慢腾腾地往宿舍路上走。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其它缘故,华甜并没有多问,她拎着一包便利店买的零食,一路上甩在手里晃悠着。
锦官有些头痛,被夜间的凉风一吹,倒是感觉舒畅了些,便与华甜搭讪,“华甜,严菁菁和徐涓涓又不回来睡?”
“是啊,”华甜也不看她,径自说,“不回来倒好,在宿舍反而聒噪……天天谈论非良家妇女话题,你又不是不知道!”
锦官轻轻叹气,想到刚刚目睹的程子言和顾相宜亲吻的那一幕,觉得十分心寒,“我这不也不良家了么……而且似乎还……所托非人了。”
“你不一样,祝锦官,你和程子言什么情况?”
锦官瞪大眼睛看着华甜,“什么情况?”
“你们吵架了?”
“没有……”宿舍楼外有几对临别依依的情侣,晚安的姿势有些缠绵,锦官瞄一眼,说,“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华甜,你说,如果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流过产……这意味着什么呢?”
“天哪!”华甜这时才拿正眼瞧她,同时还压低了声音,“你不会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锦官打断,“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啊!是另一个女的啦。”
华甜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美丽的大眼睛眯一眯,“啧啧啧,你家程子言魅力真大!”
锦官无语凝噎,“哎,不带你这样刻薄的。”
“本来就是……来吧,说说看,哪个女人竟然做了这番牺牲?”
“他以前的同学,工作上的副手……其实具体事情我也不甚清楚,今晚在酒席上,无意间听到的,她为程子言失去过一个孩子。”锦官发现自己虽然口头上能假装心平气和将整个事件复述清楚,但是内心却全然不过关,那里早已经翻涌起了地震与海啸,心痛的感觉像是一只猛兽,将她彻底吞噬。
“所以,你就赌气回学校来了?”
锦官只能诚实回答,“是啊,不然呢?难道我要冲过去像电影里彪悍的正房太太那样扇她两个耳光嘛?”
“你看手机了吗?”
“怎么了?”
“你的手机……程大神该打了不少电话过来了。祝锦官,你不要拖我下水行吧,不管怎么说今年我还有一门课在程子言手里呐,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放水捏,你可不能把程子言给伤害了。”华甜拿了钥匙开门,对锦官说,“刚刚我去接你的时候,程子言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他你没事。”
锦官默默进门,心里依旧乱成一片,听到华甜继续说道,“他似乎喝了酒,声音好像不对,冷冰冰的……不过,他平时也没怎么热情过。”
“我暂时不想看见他。”锦官坐下来,开了电脑,还没待开机完毕,宿舍的灯已经熄灭了,“啊,已经十一点了吗?”
“哼,你也知道那么晚了啊,折腾人精。”华甜开了充电台灯,把手里的零食递给锦官,“酒席吃饱没?再来点吧,不准拒绝,陪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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