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璎无语凝噎。
之后直到过年,叶朝旭仿佛清晨的水汽,在太阳升起时,彻底消失了。
冯景兰多次打电话邀请,被叶朝旭委婉谢绝,冯景兰被晃得莫名其妙,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眼看快结婚,两个孩子却如仇人一般,这算什么事!难道真的要取消婚礼?
冯景兰有气没处发,便时不时下班去公寓找夏璎要问个明白,夏璎正在准备一年一度的年末有色金属协会总结分析会,每晚和大家熬夜写材料、开讨论会,哪有时间理。
“妈,我最近太忙了,能开完会再说吗?求求你了,你也不希望我在这么大的会议上表现不好吧?”
冯景兰抬抬眉毛,摸夏璎的额头:“这也没事啊!不发烧啊!”
夏璎差点翻白眼,嫌弃地躲开母亲的手:“妈!”
冯景兰瞧着她电脑屏幕上的各种图标符号,忧心忡忡道:“女儿,你以前对工作的事,不怎么上心的……现在怎么了?再说,也没听你爸提起这会多重要啊。”
夏璎皱皱眉,看母亲:“以前在你和我爸眼里,我的工作能力根本不值一提吧?也对,我那时候活下去都难,你们根本在我身上不报什么其他的期望,只要有人娶我、照顾我下半辈子,就行了?是不是?”
冯景兰的脸色塌下来,正在寻找措辞,夏璎转回身,继续修改材料内容,道:“妈,其实我也没想过有这一天……我现在,专心的工作,除了找一个不介意我的过去,我的病,又肯娶我的男人之外,我还可以在工作上取得存在感,不是一件好事吗?”
冯景兰静了片刻,将话生生咽了回去,回想起这两个月,她的女儿自从危险的佤邦之行回来,仿佛换了个人,虽然会顶嘴,会玩失踪逃跑,还偷交男朋友……这样青春期才有的叛逆,回想十几岁的夏璎,是从未经历过的,她乖顺懂事,从未让她操过一点心,可很奇怪,现在变化后的夏璎,才像一个正常孩子的模样。
冯景兰碰壁几次后,来公寓看望夏璎的次数减少,夏璎的工作效率跟着大幅度提高。
很快到了小年,大会如期举行,夏璎为领导准备发言材料五六年了,却是第一次正式跟着领导参加,算是见识了一把盛况空前的场面。
一年一度的行业会议汇聚了全国整个有色金属企业单位的一、二把手,会场附近的宾馆酒店每年在一周前就已预定满员。
董老头一行人毕竟远道而来,夏璎早早就提醒他预定,董老头打哈哈说:“放心吧。”
“您可别忘了啊。”
“不能忘,放心放心。对了……写论文的人情,说不定这次咱们会和我可以还你。”
夏璎羞愧道:“老师,您别当一回事了,我应该做的。”
董老头神秘兮兮地笑道:“要得要得。”
会议当天,夏璎先到会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点,领好胸牌,找到学院的位置坐下来,开始有条不紊整理发言稿,院领导随后到,将她夸赞一番,满意说道:“一直想跟你说来的,你这次的材料写的不错,看来啊,送你出去历练一趟是很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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