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吧台收到的传真算是一封恐吓信,图片上的男人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被一只长枪卡住脸,奄奄一息,上面的文字内容她没来得及看全,但大致主旨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能够被顺利解救,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卧底在对方阵营里的那位翻译,尤塌确认了图片中的人正是同样埋伏在尼仑党羽中的自己人,显然,他们这个举动是在威胁、在宣战……
会议短暂结束,乐正劭回房,一转身,迎上了女人紧紧的拥抱,他一只手臂拖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下巴掰过来,用力的亲吻,似乎要将爱意和思念通通注入进这个吻里。
呼吸炙热交缠,乐正劭的指间穿过她的长发,唇轻轻离开她的,说:“我必须马上去邦康……”
夏璎不等他问,掀起眼眸,急着说:“我也要去。”
乐正劭笑着吻她:“好。”
他不假思索的答应,夏璎心下有了疑问,直白道:“你怎么这么轻松就答应我?”
乐正劭探近,捏她的脸颊,半开玩笑的样子:“我有的选择吗?”
“确实没有。”夏璎小声嗔怒,渐渐的,笑容收敛起来,她没权利干涉他的一切选择,从前是不相识,现在因为相知,反而理解,她的手指仔细摸过他的脸颊,“我明白的,乐正劭,我明白你的选择……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只要你平安。你会的……是不是?”
乐正劭倾身抱她,一下一下抚她的头发,似在安慰她混乱的心情,说:“我的命我当然自己可以保,你的呢,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
夏璎不做声了,她能猜到,他下一句便是,送她离开佤邦回中国是目前保护她最好的方法。
夏璎为乐正劭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将行李包放进后备箱,尤塌走过来帮忙。
后备箱一开,却是满满的长枪和子弹,夏璎手抖,咽了咽嗓子,努力保持镇定,将行李包递给尤塌。
几人上车,此行目的是与尼仑谈判,乐正劭只带了钟强和张军,张大全在矿山处理山难的后续,尤塌和姗留守工会。
尤塌在开车的最后一刻,还在求乐正劭带上他,哪怕只是当司机也好,如果尼仑不做个人,出尔反尔,发生什么意外,他的武力值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乐正劭自然没有答应,不留情地踩下离合。
“正哥!”尤塌扒着车窗,激动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想帮手啊正哥!我不想守着老弱病残!”
乐正劭手下一顿,脸色阴沉,包括夏璎在内,车内的人一动一动,也不敢搭茬。
隔了几秒,尤塌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放下手,退开车子几步。
乐正劭没有爆发,目视前方道:“老弱病残都是你的亲人……让你守着最亲的人,你觉得不值得吗?”
尤塌猛然抬头,巴巴地看着乐正劭,眼里有泪光,然后站直身体,抬头挺胸,敬了个标准军礼。
乐正劭深叹口气,望一眼尤塌,什么都没说,直接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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