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璎一愣,他向来随性,从未向她提过要求。
“什么事?”
乐正劭沉眉:“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自杀,要活着。”
话语简单不过,夏璎本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抬眸间逢了他的眼,便被那恳挚的目光牢牢地擭住。
她的记忆里,那件事过后,除了母亲在她第一次自杀后的病床边痛哭着求她不要做傻事时,再没有人这样看过她。
是同情?是被需要?
夏璎不知道,她只是将震撼小心地藏好,然后鬼使神差地用力点头。
在她确定自己被莫名其妙绑架的时候,她就肯定,她不想死了。
两人在食堂简单吃了点早餐,隐隐听见外面有争吵声,情景和夏璎早晨下楼时遇到的很相似。
乐正劭用纸巾擦嘴,起身正要出去,见夏璎神情紧张,解释说:“是工人的家属,因为前几天暴雨,有两个施工现场坍塌,遇难者被困矿山没有救援措施,解决不了问题。”
在矿上时夏璎就有所耳闻,都两天了还没救出来吗。
夏璎不敢耽误时间,推他说:“你赶快去吧。”
乐正劭犹豫了下,拉起她的手:“和我一起?”
夏璎愣了一瞬,轻轻将手拿出来,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
“好。”乐正劭勾过她的后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一边转身走出食堂,一边拨通电话。
夏璎将剩下的粥都喝光,在食堂里安静坐了会,心却始终吊着,不知道乐正劭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她想找个人问问,手边又没有手机,四下望望,也没有熟悉的人,索性,还是回房间里待着的好。
工会的办公区就在住宿房间的楼下,她想回去休息,一定会路过。
没禁得住好奇,夏璎在人群聚集的外圈停留了一会儿。
来求助的家属几乎都操着和尤塌相似的云省口音,挤在办公区的小门厅里,有的低声啜泣,哭诉着亲人定是活不了了,有的懊恼大骂佤政,办事不利,骂着骂着也哭了起来,有的则是靠在墙边发呆,似乎还不相信事实……
办公区最里面,临时放了张桌子,有两个年轻人在给家属登记,还有三五个负责安抚家属情绪。
人间百态,浓缩一隅。
夏璎作为旁观者,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忍不住过去想要帮忙,一个消瘦的男人挡在她面前。
“尤塌?”夏璎讶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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