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戚木我回来了
戚木抵着他额头,热水从头顶洒下来,淋得人有点睁不开眼,摸着青年的脸庞,他沉声道:“别说气话,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出去度假,好不好?”
被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毛线衣浸了水,沉甸甸地,仿佛有千斤重量,这重量不止挂在了秋白身上,也压在了他心里。
摇摇头,他哑着声音笑了笑:“没说气话。”
“难道说你一点都不想吗?”
“之前我就特别好奇,咱们两都睡在一张床上不止一次了,偏偏你就能忍得住,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不然你怎么三番四次都能坐怀不乱,现在……”
青年视线下移,落在了男人身下某处位置,颇有暗示意味地道:“我怀疑你是不是不行。”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生物,在被自己的雌性质疑自己不行时还能淡定得下来。
更何况戚木这个宇宙里出了名的大魔王。
纵使知道此时秋白说出这话,不过是为了激他,但男人的自尊心一上来,他还是眯起眼睛握住青年的腰,直直地把后者顶在了浴室墙壁上。
“我?不行?”
男人慢吞吞地吐出两个简洁的问句,黑色眸子隐隐泛出了一丝妖异的紫色,配上那看似轻飘飘却直觉充满压迫的话语,直叫人心里发慌。
秋白有点愣神,却又很快释然。
从两人认识开始,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模样,甚至都没对他说出过一句重话。
这种极具压迫感的样子,是他没见过的。
但秋白却隐隐觉得兴奋,这应该才是戚木藏在儒雅俊逸皮囊下的真正灵魂吧?
桀骜又自大,浑身都透着不好招惹的气息,拧着眉头看别人一眼,都要把人吓得腿脚发颤。
比起温柔那一款,秋白更喜欢强势的人。
毕竟没有什么,能比征服一个强势的灵魂更能让一个人感到愉悦了,从身到心的愉悦。
抬起膝盖顶了顶男人的胯下,秋白抓住戚木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眯眼睛笑问:“如果你真的行,证明给我看?”
戚木伸手拨开青年额前的湿发,大拇指按在那有些苍白的唇瓣上碾压,不一会儿,那原本泛白的唇就被搓揉出了一层血色。
男人手劲儿很重,秋白开始还忍得住,后来见他没有收手的意思,想开口让他拿开,却是在张嘴的瞬间,就被男人托住了后脑勺,下一刻,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唇上也同时覆上一片温热。
浴室里蒸腾着缭绕雾气,气氛旖旎暧昧,水流哗哗声中,偶尔间窜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喘息,叫人面红耳赤。
肤色白皙的青年身上泛起一层薄红,被高大的男人束缚着双手,压在墙上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先前的嘴硬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教训和报应,不过被填满的感觉叫人心里发涨,也让人暂时忘却了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大脑全部放空,剩下的所有感官,感受到的都只有身后的男人,味道和肌肤相亲的温度,无一不让他从心底颤抖。
明明是第一次,可为什么身体却好像熟悉了无数次一样?
明明是这么快乐的事,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睛发涩,委屈铺天盖地如潮水一样卷了上来?
即将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秋白心里无端地涌上了一片慌乱,他张开嘴喊男人的名字,声音低哑,还带了一丝哭腔。
“不要,不要这个姿势……”他摇着头,泪水滑落眼眶,“戚木,我想看你,我要看你的脸……”
男人喘着气,把青年翻了个面,再次欺身压上去。
撩开青年的刘海,男人从眉眼一路吻下去,最后到达嘴唇,含着青年下唇瓣啃咬:“我在。”
水流和雾气遮掩了一室春光,也遮挡了男人的身躯和大部分面容,泪眼朦胧间,秋白看见了男人的短发和黑眸。
“不是这样的……”眼泪发了河地流,声音也嘶哑无比,他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否认,“不是这样的,戚木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青年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没有丝毫逻辑,戚木却诡异地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吻上青年的眼睑,男人温柔舔去他苦涩泪水:“我在,我一直在。”
话音刚落,男人的碎发已是及腰长发,黑眸也变为紫色。
这副熟悉陌生的面容映入眼中,秋白瞬间就到了极限。
后面到底做了多少次秋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翻来覆去被折腾了好久,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换来男人的一丝怜悯。
意识昏沉之际,他想看来不管面上表现得怎么温柔,只要被质疑到了行不行那方面,男人就一定会翻脸记仇。
就算对象是大名鼎鼎的星辰之子也不例外。
秋白睡了有史以来最饱最满足的一个觉,睡醒时心情愉悦,虽然浑身叫嚣着酸疼,可精神上的放松骗不了人。
和以前睡醒时一样,腰上横着一只手,背上贴着温热胸膛,浅浅呼吸落在脑后,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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