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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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是我的唯一

二十多年的委屈在两个巴掌下倾泻而出,压也压不住。

明明是一切才刚刚开始的如花似玉年纪,秋白却觉得自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欲望。

他看着安云云和秋立轩,声音嘶哑:“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问,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不在怀我的时候就直接打掉,这样你们不用被恶心这么多年,我也不用在这世上痛苦地活这么多年,不是吗?”

常言道,一个人永远无法对另一个人的经历情绪感同身受,可在此时的戚木眼里,他却是能体会秋白的心情。

现在的秋白,以前的傅行修。

一个父母双全,却好像从未有过父母。

一个母亲早亡父亲漠视,也是独自一人孤单单地在镇国侯府里长大。

他的阿白,本该是明朗少年,却身囿于这围城,得不到解脱。

大约是从小到大,秋白在她面前都是笑着的,所以第一次见到全面爆发的青年,安云云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她想说不是,她没有不喜欢他,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出来。

因为连她自己也想不起来,她上一次对这个儿子表露出喜欢,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她甚至都不记得,原来她的阿白,曾经也是那样优秀的孩子。

她隐隐约约地想起,那时她去给上初中的少年开家长会,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夸赞少年是个天才,成绩名列前茅,为人知书达理,将来一定有一番大作为。

那个满脸骄傲天之骄子的少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眼前这个,一无是处只会惹是生非的人了呢?

安云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屋内气氛压抑,只有秋白隐忍的止不住的轻微的哽咽声。

良久,青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再次展露出淡淡的笑颜:“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早把自己当没爹没妈的孤儿了。”

他耸了耸肩,摆出一脸无谓的态度:“古有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我秋白没那本事割肉剔骨,但秋家给我的,我都还给你们,自此之后,我秋白和秋家,再无任何关系。”

青年说完看了眼床上的秋箐然,笑得坦然无比:“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他不再言语,转身走出了病房。

“阿白!”安云云下意识地叫出一声。

青年脚下步子顿了顿,最后却仍是没停下来,离开了这个让人心痛难当的伤心地。

他开始也渴求过,奢望过,但一次都没有得到过。

所谓父母,给他的从来都不是疼爱和温柔,而是充满厌恶的训斥,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个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糟心玩意儿罢了。

所以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日积月累的失望中,他早已学会了坦荡,该是他的东西,跑不掉,不是他的东西,求不得。

显然安云云和秋立轩,就不是他能求来的存在。

所以他选择洒脱一点,率先放手。

这样安云云和秋立轩不必再看着他碍眼,他也不必在心里留个火苗,时时刻刻地幻想能得到片刻温存。

宝贝疙瘩状态不是很对,戚木怕他出事,因此青年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准备跟上去。

走到病房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屋内三人扫了一圈道:“方才忘记介绍,我叫戚木,是秋白的男朋友。”

“既然你们放弃他选择秋箐然,那往后他便是我的人,”男人扫了眼床上的少女,眼中厌恶愈盛,“我向来对自己的物品看得很重,别人看不得也摸不得,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他伸手......”

男人眯起眼睛,浑身骤然窜起一阵吓人的低气压:“我就砍了你的脏手。”

秋白浑浑噩噩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后面有人拉住他的手,唤了一声阿白。

他缓缓抬头,是戚木。

雾城已入冬,寒风裹着枯槁树叶在街上飘荡,前夜刚下过雨,地面还残留着积水。

太阳躲进了云层,天灰蒙蒙一片,像伤透了心似的,处处都透着萧瑟和沉闷。

青年出门时没穿外套,身上只着了一件浅卡其卫衣,看着就冷。

戚木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捏着衣领提了提,将青年裹在里面后又上前两步,顺势把青年拉进了怀里。

一手按着青年的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肩,男人吻了吻他头顶:“哭得跟没人要的小花猫似的,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呢,别怕。”

秋白原本想说谁哭了,他秋白才不会哭。

可嘴一张,咸涩液体便流进了嘴里,那逞强的话,也像是堵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一言半语了。

鼻尖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大衣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成功把寒冷的冬风抵御在了外面。

这个男人的怀抱真的太暖了,暖到秋白眼睛一眨,泪水就流得更凶了。

他花费二十多年筑起来的高墙被名为委屈的情绪冲刷,砖瓦终于不堪重负地破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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