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坞源的第二世,真的是神形俱变,彻底的一具崭新的肉身。
那青凡不哭不笑不悲不喜,了无生趣的坐在白垩山自己茅草屋旁,似乎是在修习疗养。只有日中的烈日才会让青凡微微仰头,去追寻一抹的明亮。
最多也就是摸一摸自己的脸,随意打量一番这具新的肉身,事不关己般。
就这么过了又不知多少时日,一个无意的挥手间,瑶光飞针飞了出来,不过不再是上一世的金色,而是赤红色,那是烈魂焰火的润染。
叹口气,似乎明白,既然瑶光飞针和烈魂焰火都找了回来,那早晚有一日是要再次离开这白垩山,以这副新的模样踏足进九川大地的。
于是,曾经发生的种种山崩海啸般的袭来,再也无法躲避。
背后之人的构陷。
九川百门的人云亦云口不择言。
倒是无所谓的。
常陵郡的怀疑,冷漠,疏远。最后使出冬凌将自己困住,是那么的毫无情分可言。
风铃死了,被生生的打死在浮生台上,带着一身的罪恶对自己的愧疚和对墨庄涵无限的眷恋。
这些,锥心之痛,无法忘怀更无法释怀。
但,恨由爱生。
有多么的恨,就有多么的爱。又或许也谈不上恨,只是心如死灰的入绝望之地。
究竟是何种情感,总是无法分的清楚明了。
那么,当某一日再次踏回九川,再次见到那个人,该如何面对?
下不了狠手杀了他,却也做不到继续去相依相伴,若是佯做无妨心中却委屈,也不是长久之计。
是不是真的无法分的清楚?
即便分清楚了,即便想要尽释前嫌,那九川百门呢?是不是可以一直隐藏住自己的身份,若是没有,九川百门又会如何重新来讨伐一遭,而那个人又会如何抉择?
莫非还得把浮生台上的经历再演上一遍,把蚀骨之痛再体会一遍,然后再散去肉身回到这白垩山中。
再然后呢?
再重来一遭?
直到那个人身死,自己彻底的消失,一切才算终了?
若是那般,何苦如此折腾,折磨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
总是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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