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根本无处下脚,昨一夜,她和路闵珂几乎吵了一夜,最后他离开了,她才勉强在去睡了一会。
但是没过多久她就醒了,也已经是早晨。
现在她看着鱼缸里的鱼悠闲地游来游去,她突然觉得好羡慕。
她莫名其妙就伸出手,隔着鱼缸去摸鱼,可是鱼触碰了她的手就跑了,不和她玩。
“连你们也欺负我,”她低声呢喃着,随后就捧起鱼缸有些机械地走去窗口,看着鱼还在悠闲地游来游去,“去死吧。”
她伸出窗外,松开了手。鱼缸毫无预兆落下。
她马上就离开了窗口,坐在床边的地上,突然觉得好无助。
眼中似乎缺少了什么瞬间暗淡下来,无神地盯着地板失去了灵魂。
但是她对一些声音特别敏感,特别是脚步声。
脚步声一起,她的心就开始难受,呼吸困难。她赶紧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部。
“言惜,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路闵珂坐到床上,伸手去扒拉她的被子,抚摸她露出的发。
却被她躲开:“不要,你出去。”
路言惜生怕他再呆一秒,有他在的空气都是浑浊的,她不要。
“还在怪我吗?”路闵珂并没有不悦,是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太急那样对她了,所以他选择和以前一样温柔,“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去碰她。
“骗子,不要碰我。”路言惜已经对他产生了极大的阴影,只要他碰她,她立马能想到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她就害怕,就无法接受。
没有办法,路闵珂只答应:“好,我走。药我放在枕边了,记得吃。”
这是让路言惜出乎意料的。她以为他们又还会吵架,但没想到他自己主动离开。
而等他走后,她才战战兢兢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去把门锁好。
回来她拿着枕边的药看了看。这是她以前吃的抗郁药,路闵珂竟然拿过来了。
可她不敢吃,她不敢吃他给她的东西。
但是午餐,她不得不吃。被按到座椅上的时候,路言惜犹如一个失去灵魂的人,没有任何热度。
路闵珂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这里是他的地盘,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只有他就足够了,这两人无比可笑地坐在一张餐桌上共进晚餐。
说实话,路言惜并不想吃,但是路闵珂一眼看向她,她就动了下手。
这个人惹不起,她要是不听他的,会被他逼着吃。到时候他们又会没完没了地吵架,甚至动手,天翻地覆。
不过她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食物,她伸手把自己的和路闵珂面前的对调了一下。
她就和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开始吃饭。
她这是怕他下药是么,只有他吃的,她才敢吃。
路闵珂没有说话,应该的,她该不信任的,这需要时间给她适应。
沉默的午餐,晚上也是如此。
路闵珂很忙,但是再忙也会回来陪她吃饭,好在他也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星期。
第二个星期。
路言惜坐到沙发上,手指抹了抹旁边的古灯,抬起手看着在打扫的仆人说:“有灰,怎么做事的?”
身边伺候的仆人扑通一下跪地:“不是的,小姐。对不起,我们立马擦干净。”
“脏了,心情不好,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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