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修泽拿着棋子，落在黎正华的“将”前。“四月很听话，要是寒慕有她一半，我都省心不少。”
听着自己外孙这般老程的感慨，黎正华皱了皱脸，“你爸又让你带慕慕，他带着可夕去旅游？”
寒修泽:“前两天才从挪威回来……”
寒修泽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小东西爬到自己脚边。他低头一看，正是寒慕。
寒慕才两岁，咿呀咿呀扒着他的裤腿，伸手要抱抱。
寒修泽低头扫了寒慕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外公，您说为什么我和妈妈长得这么像，寒慕是女孩，怎么一点都不像？”
如果寒慕长得像黎可夕，寒冽一定抱着舍不得松手。
有时候黎可夕出国拍戏一段时间不回来。半夜醒来的时候，寒冽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寒修泽长得有多像黎可夕呢，据见过他和黎可夕的人来说，把寒修泽那双桃花眼遮起来，再戴一顶长假发，活脱脱就是小时候的黎可夕。
也因为他长得像黎可夕，所以寒冽对他要求特别高。每次都说:你不要丢你母亲的脸。
黎千程走过来，将地上的寒慕捡了起来。他笑:“阿泽，你得多亏长得像可夕，否则你会被你爸折磨死的。”
寒修泽皱眉，“舅舅？”
“没人和你说过？”黎千程抱小孩的姿势娴熟得很，寒慕在他脸上撮了几口。“可夕生你的时候，顺产三个多小时没生出来，然后又剖腹产，受尽了苦。”
“当时你爸那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折磨他老婆三个小时，他日后折磨你三十年。”
“连着半个月，他都没去温室看你，一直在病房守着可夕。直到可夕能下地走，他才扶着她去温室看了你一眼。”
“你看你跟着你爷爷姓，就是这个道理。”
寒修泽:“……”爸因为这个，都不让他跟他姓。这么多年没折磨他，多亏了他这张脸啊。
黎千程走后，寒修泽低头去看棋盘上的棋。
本来已经将军了，此时此刻又变成十五分钟之前的棋局。“……”
算了，他不跟老人计较。
寒冽搂着黎可夕进门时，寒修泽还在和黎正华下棋。
“外公，爸妈来了，咱们不下了吧？”
“再下几局，我还没赢呢。”黎正华又突然抬头，“你不准让我啊。”
黎可夕往客厅的方向走，见寒修泽坐在那。大家都说阿泽和她长得像，她一点都不觉得。
从侧面看上去，虽然寒修泽五官还没张开，但也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分明像极了寒冽。
“小泽，慕慕呢？”她笑着问。
“被舅舅抱走了。”寒修泽立马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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