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头见我与夜绪走来,脸色既是欢喜又是心疼,“怎么就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再晕倒了可怎么好?”说完瞪了我有一眼,又从夜绪手里接过保温壶,满是关爱的说:“怎么就想起熬鱼汤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前后两种态度,我都觉得自己才是捡来的那个。
偏某个人丝毫没有“夺人所爱”的自觉,笑嘻嘻的对着母亲说:“这鱼汤对伤口有好处,呆会叔要多喝两碗。”
父亲见此,也是心感安慰,只伸出一只手拍着夜绪的手背,虽没说什么,但神情已是受用之极。
我啧啧两声,故作委屈的说:“有些人哪,眼里只有便宜儿子没有亲闺女了。”
刚说完,便被母亲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再乱说便宜儿子,瞧我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就连父亲也弱弱的瞪了我一眼,我自觉说错话,马上四指朝天说着:“下回不敢了。”在父亲母亲见不到的地方却是狠狠地朝着夜绪瞪了一眼,谁知那小子咧嘴笑得更加灿烂了,唯有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夜绪猜不透我的小心思,便把病床又摇上了一些角度,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鱼汤,眼看着就要亲自喂到父亲的嘴里,我一把抢过来,把他赶到另一边的小凳子上,打算亲自喂给父亲吃,私以为贴心小棉袄就是要在这种时候表示。
夜绪也不计较,他看着母亲说:“学霖说要回来吗?”
提起这个,母亲满脸担忧的说:“他是说要回来,不过你也知道训练营哪里能这么容易请假,而且他训练也不能中断,嘱咐他不用回来了,就是不知他会不会自己跑回来,诶。”
学霖是我弟弟,因他“骨骼清奇”,在读小学的时候就被选拔上去当击剑运动员了,这些年一直在训练营里上学训练,父亲母亲也是随着他东奔西跑的,这两年才在青衣城内定居下来。若不是因为老家这些事情,他们还真不一定会回到穆淮河里。
夜绪听完母亲这番话,马上接话道:“回头我跟他说说,叫他不用担心。”
“这样也好,他一直都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他,叫他别分心了,好好呆在训练营里。”
听到母亲这样说,我也插嘴说道:“回头我也劝劝他,拍个父亲安好的视频给他瞧着,可能会放心很多。”
见我这样有主意,母亲也笑着对我说:“这种事情你做主就行,你们姐弟由小就好,你说的话他也能听得进去。”
病房气氛暖哄哄,连同父亲脸上的笑意都浓了几分,但毕竟术后太虚弱,喝完鱼汤休息一会,便又睡去了。
我劝着母亲也到陪床上休息会,这两天瞧着就像累坏了。
母亲禁不住我的念叨,最后也是老老实实的趟陪床上补觉去了。
见两人呼吸平稳起来,我拉着夜绪蹑手蹑脚的到走廊上说话,确认四处无人后,便放低声音对着夜绪说:“我想用那小石头给父亲医治。”
虽然父亲已经度过危险期,但医生说这种伤得养好长一顿时间,而父亲又是那种操心的人,一旦他能下床了绝对不会再肯躺床上好好休养,想到小石头治疗确实有效,我便想试一试。
夜绪却皱着眉头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虚。
我眼睛瞟向别处,弱弱的问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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