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野孩子,我就不高兴了,母上大人赶紧将我拉到一边不让我出声,继而说道二叔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度,夜绪现在是在我们户口上,名义上还是我们的养子。
“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你养子过来看看,野孩子就是养不熟。”小姑冷哼一声,夹枪带棒的怼了过来。
“夜绪他不是这样的孩子。”母上抓紧我双手说道。
“不是这样的孩子怎么也不见他过来看看,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你们说谁白眼狼呢?这有白眼狼?谁呢谁呢?”突然一把无比调皮的声音闯进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病房里,听到这把声音的第一时间竟发觉自己无比怀念这个叫夜绪的坏蛋。
夜绪提着一个水果篮,脸上黔着微微的一抹笑容,身上斜斜的跨了个单肩包,一只白色耳机线挂在左耳上,另一只从单肩包随意的吊着,看上去是有多随意就有多随意的从门口走进来,仿佛丝毫不受满屋子人的影响,懒懒的说道:就去买了个水果,比楠楠慢了点,娟宝姨不会责怪我吧。
话虽然是对着母上说的,眼神却冷冷的环顾四周,触碰到那眼神顿时觉得背后阴凉阴凉,但好在,在他眼神与我交接的时候瞬间又温暖了起来,
母上娇嗔的啐了一声,这才说道这有什么好责怪的,一家人才不说两家话。
我暗暗的在心里啐了一声,谁说夜绪不会讨人欢心。哼,但是他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么久,我是没打算这么快原谅他的。岂不知我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他一个劲地挤到我身边扯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顿时就卸下防线,喃喃说道好的不学非学坏的,跟着白瘟疫就是不好。
白瘟疫的名字一闪而过,脑海里刹的就想起了某件事——不久前的那个惊恐至极的梦,夜绪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身边不会有警察跟着吧?一想到这全身的细胞都活络起来,心里紧张到极点,双手紧紧的拽着夜绪的衣角,头不安的查看着周围,生怕一个不小心梦里面的场景就变成事实,那样的无助的梦我再也不想见到了,那样沉重而绝望的呼吸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许是受我情绪感染,夜绪收起了那嘻哈脸,双手不经意轻轻的拍了拍我肩膀,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对我说别紧张,这次很安全。
看到他一脸安定的脸我心里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母上见到夜绪不知道多高兴,一脸“看到没,谁说我儿子是白眼狼”的得意神情,大抵其他亲戚觉得这样的神情太过耀眼略略的坐了下就都回去了,就剩表姨、四奶奶、绵绵、我跟夜绪5人,场面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母上拉着我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叫绵绵先带我与夜绪回去休息下。
绵绵怯怯的回了句嗯,就走在前面带路。
夜绪像是才发现她一样,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低低的发出一声了“咦”。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她是你亲戚?”夜绪嘴角朝绵绵努了下。
我朝着他不解的问:“绵绵?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怎么了?”
谁知他只是摇摇头便对我说:“没事,走吧。”
“哦。”
路上我还是乘坐绵绵的小绵羊,夜绪叫了辆摩的紧随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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