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太近几年日子不好过,早前郭礼成祸害陈靖回一家,她虽不知情,可见郭礼成的事业伙伴都没落得好下场,也成天胆战心惊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最近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闫椿把自己缓解压力的办法告诉她,并引导她积极向上,倒有些乐观的效果。
郭太太告诉闫椿,郭礼成十年前染上一种心病,老觉得家里的男丁会遭遇不测,死活要把唯一的儿子当女儿养,弄得孩子九岁了依然不喜欢男孩子的活动,就爱鼓捣蝴蝶结,她也说不了,每次跟郭礼成正经谈这个问题,他就跟抽风一样大发脾气,久而久之,她也不提了。
闫椿问她:“你有没有问过你先生,这心病是怎么染上的?”
郭太太说:“我问他也不说啊。”
闫椿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或许我知道。”
郭太太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一沓纸,神情陡然转变,几乎是尖叫出声,把那几张纸往空中一扔,四散开来,落得哪儿都是。
闫椿在演了一个星期的戏后,坦白:“我是陈靖回先生的代理律师。”
郭太太难以置信,指向她的手指颤抖不已:“你!你!你竟然骗我!”
闫椿很抱歉:“情非得已,还请见谅。”
郭太太哼了两声:“情非得已?你连闯进我们的生活都是预谋好的吧?”
闫椿把资料一张一张捡回来,规整地放在桌上。
“郭先生是不是当年陈家灭门案的主谋,我们知道,他也知道,可毕竟旧案难翻,而陈先生也不打算再追究,现在就想讨一个商业往来的交代,只要您愿意出庭做证,我方代理人愿意稍做妥协,向法院申请从轻发落。”
郭太太听出了她的话外音:“既然旧案难翻,那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展开?啊?”
闫椿微微低头,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丈夫因为一己私欲曾对一个家庭做出过如何禽兽不如之事。”
郭太太一愣,眼泪随即落下来。
闫椿说:“你儿子只喜欢蝴蝶结,你觉得他不像个男生,那陈家三口,以及当时少不更事的两个小辈,又有选择吗?他们当中,有的连活着都是做梦。”
郭太太是心软的人,她早在看到那资料时,就已然明白了郭礼成的事业伙伴全部没有好下场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心病的根源,可那毕竟是她丈夫,她真的要站在别人那一头,对着他开枪吗?闫椿就那么相信自己仅一个星期就已经把她了解透彻了吗?
闫椿把同意出庭做证的协议铺在郭太太面前。
“我不是在恳求你,是在给你赎罪的机会。”
郭太太知道没有余地了,身体滑向地面,瘫坐在茶几前。
一直躲在暗处的小男生把一切都收于眼底,他不敢出来,他还没有为谁担当的勇气。
闫椿最后说:“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是选择出庭做证,减轻你丈夫的刑罚,还是陪他站在被告席,最后输得一无所有,都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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