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敌没搞懂,也凑过去:“看什么呢你?”
陈靖回没有收回目光,跟他说:“一个小时前,你侄女又跟踪我了。”
项敌:“呃……”
陈靖回:“第二次了,再有一次我会报警。”
项敌赶紧把酒瓶子放下,顺顺他的脊背:“哎呀,还至于?她就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刚情窦初开,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体谅体谅,我回去一定说她。”
陈靖回又重复一遍:“再有一次我会报警。”
项敌以前就惹不起他,现在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项敌更惹不起了。
“好嘞。”
筒子楼的一楼客厅终于出来一个身影,陈靖回目不转睛,不想错过一切看到她的机会。
项敌就站在他旁边,顺着他的望远镜延伸的方向轻轻松松看到了闫椿,这么近的距离,根本用不着望远镜好吗?除了想嘲陈靖回这么矫情,他也有些感慨——
优哉游哉五年又五年,陈靖回并没有忘记闫椿,或者是,他并不想忘记闫椿。
项敌靠在窗前,喝着酒:“你一消失就是十年,兄弟可以体谅你有苦衷,原谅你。可女人没那么深明大义,尤其还是闫椿这么个记仇的女人。”
陈靖回看不到闫椿的身影了,才迟迟地收回眼睛,把项敌手里的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卓文理最近怎么样?”
项敌猛喝一口酒:“他娶了沈艺茹,你知道吗?”
陈靖回怎么会知道除了闫椿之外的人或事?
“是吗?”
项敌都不想回忆:“结果第二年就出轨了。”
陈靖回没说话,卓文理很野,以前就安分不下来,现在也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项敌很难受:“为什么她没看上我呢?”
陈靖回:“你没乘虚而入?”
项敌:“我就不想干这种事。”
陈靖回:“你不干,有人干。”
项敌捕捉了他声音里一个小细节。
“你这次回来,比当年更狠了。”
陈靖回自动无视他的恐惧,就当他是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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