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到电影院时,那个女生已经在等了,看到他们也确实很激动,只是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她不加掩饰地盯着陈靖回。
陈靖回很不舒服,电影看了一半就找借口走了。
项敌也很郁闷,后知后觉地发觉,带陈靖回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了电影。
出来时,女生比他还郁闷,甚至埋怨他:“我看到你把他带过来,还想说交你这个朋友,结果他那么早就走了,真是太让人扫兴了。”
项敌被指责得一脸蒙,反应过来时,下一场电影都开始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把那封他本来小心存放的信拿出来,正准备撕了,掉出来一个小纸条,展开一看,他别提有多难受了——
“帮我把这张电影票给陈靖回,谢谢哥们了。”
项敌把纸条撕得粉碎,倒头睡觉了。
一直到第二天,陈靖回来找他,给了他十张点卡。他还没从昨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真不想搭理这个一天到晚散发魅力的人。
项敌:“没说不给你买,还值得专门来提醒我?”
陈靖回:“看个电影她一直说话太烦了,我就走了,卡是给你的补偿,还有一顿羊蝎子。”
项敌一个大男人,只觉得泪腺有点不受控制:“你个儿子。”
陈靖回嘴唇轻启:“叫爸爸干什么?”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男人之间很虚,表面是兄弟,暗地里都想做对方爸爸,却又不得不说,不管被女人伤得多狠,只要有兄弟,那都是扯淡。
项敌把飘远的注意力拉回来,看陈靖回一眼,陈靖回看得还挺认真。
陈靖回认真不是因为电影多好看,也不是拉上窗帘后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光源,是他竟然想起了闫椿。
如果那时候,是跟闫椿看的这场电影,是她一直吵吵闹闹、一直偷偷摸摸占他便宜……他还觉得烦吗?
这想法刚在陈靖回脑袋里溜达一圈,他就敛起眉。
想什么闫椿?不管是谁,一直像个小蜜蜂一样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他都觉得烦。
小蜜蜂?闫椿吗?他刚才是把她比喻成小蜜蜂了?为什么不是小苍蝇?!
陈靖回反应过来时,一身虚汗。他竟然把她们放在一起做比较,然后又把闫椿从这个选择题里拉出来,他觉得她们不一样。
他竟然觉得她们不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谁都看不起沦落到对闫椿区别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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