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同桌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这么对你,你干吗还死心塌地的啊?”
赵顺阳瞪他:“你懂什么?她就是嘴贱,你看她有对我不好过?”
同桌闭上了嘴,他还真列举不出来。
午自习,大家都睡了,只有闫椿在写卷子,本来她打的是“要有不会写的直接去问陈靖回”的主意,没想到现在模拟题都太简单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她写完了两套半,一道难题都没有。
下了自习,她撑着一双对教育局失望透顶的眼,飘到了单轻舟跟前,一股可怜劲。
单轻舟看她又过来卖惨,了然。
“这回写什么作业?”
“我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那种特别难的题,就是解一道要用一两天那种的。”
单轻舟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闫椿说实话:“咱们那高考模拟测验我都做两套了,毫无难度。”
单轻舟轻笑:“那已经有一定难度了,你要是还嫌简单,只有去做高数题了。”
闫椿顿时来了劲儿:“从哪儿搞?”
“书店吧,学校门口那个书店应该有卖的。”
闫椿搂住单轻舟的脖子,使劲晃悠了两下:“好兄弟!”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没老师占课,二班跟放了羊一样开开心心去操场上奔驰了。
闫椿把赵顺阳攒的签过字的假条拿过来一张,随便编个理由出了校门。
赵顺阳想跟她一起去,但一听她要去书店,瞬间萎了。
闫椿找了半天才找到单轻舟说的书店,可见她长这么大来这种地方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愿心书店”匾额高悬,进门往右是书架,设计洋气,书按照类别摆放上去,左边还有休闲区,一张长书桌,桌上有个缩口花瓶,插着几支跳舞兰。
整体布局大气,不失格调。
闫椿无心品鉴,走到柜台单刀直入:“有高数真题库吗?”
老板给她取来,包好。
“二十六块五。”
闫椿付给他钱,又想起陈靖回说的《自知之明》。
“老板,有没有《自知之明》?”
老板想不起来:“谁写的?”
闫椿哪知道?
“就是一些不要脸的人的案例,应该是。”
老板没听过,也没看过,遗憾地摇摇头。
合适,反正闫椿也不爱看书,“没有”是老天对她的成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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