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晚上,夏纱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她清醒了,但因为颅内的积血导致发音困难,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也让她没办法用文字和人沟通。
大家能做的依旧只能是等待。
孔桃桃原本是想请几天假陪陪唐泽的,但遭到了唐泽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
暂时失业的唐泽开始准时准点地接送孔桃桃上下班,一切迁就着孔桃桃日程安排来,对比之前两人都在繁忙工作的日子,一下子就多了许多约会独处的时光。
这算是“因祸得福”?
但如果可以选择,孔桃桃不希望这些甜蜜黏腻的陪伴是因为唐泽蒙受委屈得来的。
礼拜二的下午,孔桃桃接到了刘记者的电话。
攸关唐泽和夏纱,孔桃桃非常重视,好在手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她临时请了半天假,约在离双方都不远的咖啡厅见面。
孔桃桃一推开咖啡厅的门,刘记者就在角落的位置冲她招手:“孔小姐,这边。”
落座后,孔桃桃瞟了眼他手边的热饮,于是冲跟过来的服务员道:“一杯热拿铁,谢谢。”
“孔小姐,首先我为我之前带有个人偏见的看法和猜测向你和唐医生道个歉。”刘记者歉然地颔首,诚恳道,“对不起。”
也就是他拿到可以证明唐泽清白的证据了?
孔桃桃无所谓地摆摆手,切入正题:“你去采访了夏纱哥哥?了解到了什么?”
“我没能采访到他。夏纱哥哥名叫夏英男,是夏纱继父和前妻生的孩子。”
“他们不是亲兄妹?”
“不是,他们是组合家庭,夏纱原本姓‘黄’,是母亲二嫁后改随继父姓的。继父常年酗酒,夏英男初中就辍学了,一直游手好闲和当地的混混厮混在一起,夏纱的处境可想而知。夏英男欠了高利贷,近期一直被追债,他想通过夏纱自杀的事情,讹一笔钱来还高利贷。”
孔桃桃了然地颔首,那晚夏英男的反应就是一副只要钱管夏纱是生是死的样子。
“夏英男联系过记者媒体,想扩大事情影响,借用社会舆论的压力让唐医生给钱……”眼看着对坐的孔桃桃眉心越皱越紧,刘记者忙道,“当然,没有人敢接,孔小姐打过招呼了吧?”
打招呼的人是孔敏敏。
孔桃桃不置可否:“然后呢,你接着说。”
“我一开始表明身份说要采访的时候,他也只关心能否从唐医生那儿拿到赔偿金,对于我提出的有关夏纱以及他们原生家庭的问题他反应很大,之后拒绝了我的采访,于是我跟了他一段时间,拍到了这些。”刘记者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搁置在桌面上,推向孔桃桃,“夏英男找了Z市一家高额借贷公司,借了钱来还在U市借的高利贷。”
U市是邻近Z市的三线城市,夏纱是U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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