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叫出声音，艾伦只能激烈的抖动着身子，以此来发泄眼部传来的剧痛，从那空荡荡的眼眶里缓缓地流下了两行血泪，血泪混合着汗水地落在地上，炸裂成朵朵妖冶的花。麦乐低头看着手术刀上扎着的那两只眼珠，而后便随手扔掉了手术刀。
抬脚将那两只眼珠踩的稀碎。
“你说你能看出来我这双眼底里所隐藏起来的本性？说我的本性是麦长生赋予的？”
麦乐说完便笑了出来。
上帝闭眼的此刻，真恶显露。
“我之所以为我，是因为我要我为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要求我成为任何人！”
转过身，那一刻艾伦没有看到，麦乐脸上的笑容。
艾伦觉得很奇怪，分明他已经被挑去了眼珠，可是他却依旧能看清东西，就比如现在，他觉得他正慢慢地抬起头，他重新回到了那一天——麦文东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天。
“……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他们成功地抓到了麦文东以后的当天晚上，他们此行的真正目标麦长生就出现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隐藏在暗中随行的，还有叛徒关野。波恩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要麦长生出现，就立刻解决掉麦文东。现在已经确定他们的真正目的已经被中国警方知晓，如果不迅速行动，他们很有可能回不去荷兰。
但是即使如此，波恩还是失策了。
他忽略了一个人——句白。
这个人几乎和麦长生是同时抵达的，透过望远镜，艾伦很清楚的看到那个年轻的警察此时已经濒临失控的表情。那种表情他也曾有过，那是人被夺去挚爱之后才会有的表情。
这是一场硬仗，波恩可能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有这么大的变数，即使他做了自以为万全的准备，可还是捉襟见肘了，他太低估关野和句白的战斗力了。不到十分钟，他们两个就站在了艾伦两人的面前。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受了伤。
现在想想，要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没有受伤，彼此之间势均力敌的话，或许胜负真的难分，但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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