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的脑袋抵在他锁骨下,只要楚亦寒稍稍低头,便能吻住。
狭小的帐篷内气氛有些焦灼, 楚亦寒全身僵硬,几次想抱住裴恒,却又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楚亦寒的喉结动了动,在裴恒的身子即将他从怀里滑落时, 抱住了他。
楚亦寒想,裴恒主动投-怀-送-抱,明显是喜欢他的。
"我……"楚亦寒正琢磨该怎么先矜持一下,抬起裴恒的身子,发现他双眼紧闭,顿时心下一紧,"裴恒?"
裴恒没有反应。
他额头滚烫, 发烧昏迷了。
楚亦寒立刻抱起他, 开车直奔医院。
裴恒病得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有些断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里。
楚亦寒坐在一旁闭眼假寐,他单手支着头,靠在墙边,睡颜安详。
他家寒惠可真漂亮。
裴恒忍不住感叹,忽然楚亦寒睁开眼,正好抓住偷看的他。
"醒了?"楚亦寒从靠背椅上起身,用手背探了探裴恒的额头。
裴恒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单。
微凉的手背离开,裴恒还蒙着。
"还有些发烧。"楚亦寒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袋药,递给裴恒一个保温杯,"吃药。"
水温刚刚好,裴恒按说明吃了药,心虚地问∶"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然呢?"楚亦寒反问。
"不好意思呀,给你添麻烦了。"裴恒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翻着抽屉找费用单,"多少钱呀?我还你。"
"不急,先欠着。"虽然烧得严重,但医疗费用并不高。楚亦寒知道裴恒缺钱,没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但裴恒心里不踏实∶"别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之前住您家的时候,已经占您很大便直了,您始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他说得这般诚心,楚亦寒随便报了个数∶"两百。"
"这么便宜?
"发个烧又不是绝症,你想多贵?"
裴恒一想也是,愉快地给楚亦寒转了账。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裴恒苦恼道∶"一天一夜没回去,教练估计得找我了。"
"我帮你请假了。"楚亦寒示意他放心,"中午想吃什么?"
寒惠可真贴心。
裴恒正琢磨着,门口走来一人,他顿时警铃大作。
吕临拎着保温走进来∶"听说你病了,过来瞧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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