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那人感受到她的注视之前,她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给迟秋阳回话:“你观察力挺强呀。”
“那当然!”迟秋阳毫不谦虚地接下她的夸奖,“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他拿鼓槌戳了一下舒窈的手肘:“说起来,你知道我们几个最开始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吗?”
其实,最开始是李昕和陆和晏成团的。
大学的元旦晚会,每个班级都要报节目,李昕看陆和晏虽然功课都学得很好,可除此之外,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太感兴趣。
如果他不认识陆和晏,倒也无所谓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想要选择的生活方式。可偏偏,他见过从前的陆和晏,那个肆意、飞扬、骄傲、无忧无虑的陆和晏,他有点没办法接受陆和晏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仅是一个忽然闪过的念头,他背着自己的琴,走过去,撞撞陆和晏的肩膀。
“欸,喜欢玩乐队吗?”
“真的特别好笑,”迟秋阳说到这里,几乎笑得前仰后合,“两个学表演的学生,组了支乐队,居然还做得有模有样。”
但乐队里仅有他们两个非专业人士还是不够的。
李昕本就是圣母心作祟,想说点什么来开导开导这朵曾经罩在他们头顶的巨大云彩,没想到陆和晏在愣怔了一瞬之后,居然真的同意了。这下,他才终于开始觉得重任压在身,皱眉想了好几天之后,开始每日去酒吧里蹲点,蹲了大半个月,酒吧的驻唱总算被他拐了回来。
那时,江旭已经大学毕业很久了,每天辗转在各家酒吧进行表演。
“他也有过自己的乐队,组过几次,但这种东西,大家都觉得不够吃饱饭,于是就散了组,组了又散。”
迟秋阳把瓜子壳在嘴里咬得嗒嗒响,舒窈都怕他卡到自己。
迟秋阳用下巴指了指江旭:“你别看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的火比谁烧得都旺,他喜欢这个,但也不瞎清高,该跑的商业活动,一场也不会推辞。只要能让他继续玩乐队,继续弹琴唱歌就行。”
舒窈说:“江旭以前是酒吧驻唱?”
“是啊。”迟秋阳得意得不行,好像被夸的人是他一样,“那会儿好多小姑娘喜欢他呢,我们旭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好吗?!”
舒窈:“我要告诉江旭,你说他现在老了。”
迟秋阳:“?”
迟秋阳惊呆了,没想到舒窈居然是这么“阴险狡诈”的人。他继续不停地往嘴里塞瓜子,转过身子,准备离舒窈远一点。
舒窈一个人在那儿笑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把头凑过去:“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是怎么加入Gruis的呢,你那时候是高二吗,还是高三?我记得你复读过?你一个小屁孩儿,怎么跟他们几个混到一起的?”
她问题太多,聒噪得不行,讲话还不客气,迟秋阳被她气得脸都红了,扭过头,不想搭理她。
舒窈推了推他的肩膀:“欸,你快说。”
迟秋阳:“我不。”
舒窈作势要去抢他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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