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这样嘛。”令飏很少见到他这副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由衷地觉得既新奇又好玩,再加上美人生起气来更有一种别具风味的漂亮,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秀美无双的俊脸,按捺不住想逗他,“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啊……你的画,怎么那么值钱?难道买家们都知道你长得比画还好看吗?”
自打那天咬破了君致的唇,令飏就越来越爱捉弄他了,她就像个顽皮的小孩,日日以调戏、招惹和把他逗到脸红为乐。他听了她的话,原本寒冰冷玉似的俊脸瞬间就变了,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先前不满的神色一寸寸消融,渐渐又染上了嫣红,他红着一双耳朵尖儿,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令飏不解:“什么?”
君致一字一顿地说道:“和慕是出了名的丹青圣手,书法更是一绝。”
和慕,梦境里的皇太孙。
令飏忽然想到了君致和司霆如出一辙的字迹,她总算明白了君致为什么会是一个技能点满分的艺术家了——因为,和慕是。
她认真回忆了一番君致令人赞叹的各项谋生才艺,忍不住有些好奇,问道:“和慕……是全能型选手吗?是不是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正如在她心目中的君致,惊才绝艳,仿佛无所不能。
“不。”君致的回答却让她再一次刷新了认识,“他也有不擅长的领域。”
“嗯?”令飏很明显有些意外,忙问道,“是什么?”
“画鹤。”
令飏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君致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画不了白鹤。”
令飏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念头,脱口而出:“所以他不喜欢靖宁?!”
还真不怪她小人之心,出现这个想法几乎是本能反应,连令飏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君致没有评判和慕与靖宁之间的私人感情,只是客观公允地说了一句:“大约,人对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总是格外介怀。”
令飏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是——和慕堂堂一国皇太孙,生来骄纵、备受尊崇,却偏偏娶了个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并且还好巧不巧精通自己短板领域的倔强女人,这种事搁谁谁能忍?
两个人一开始就不对盘,日日针锋相对,简直水火不容。自己的死对头偏偏最擅长自己做不了的事,这叫什么事?和慕要是能不跟靖宁对着来,那他就不是皇太孙。
仔细想想,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还真的是有道理。令飏唏嘘不已,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唉,幸亏我什么都不会,还不追求完美,刚好配什么都会又完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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