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有一点儿尴尬：“也……也不用吧……他是有点儿奇怪没错，但我们的目的是发掘事实、还原真相，立意并不是要把他当成什么危险人物，更不该抱有敌对的态度。”
司霆又笑了一声，没说话。
令飏眯了眯眼，冷着声音提问：“有问题吗？”
司霆当然听得出她是在问他，倒也不怵，直接正面回答：“仿冒字迹，算得上是违法吧？商品经济社会，谁能担保他不会以我的名义做一些牟取私利的事？”
令飏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深吸一口气，反问司霆：“他仿冒你字迹去干吗？借高利贷吗？恕我愚昧，高利贷领域的借款程序有这么精简？借款只用签字不用按手印的？”
司霆笑了，老神在在地说：“你看，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你一直持这种偏激、固执、护短至上的心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参与为妙。”
“好了好了……”台长被他们俩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出面做和事佬，“我看这样吧，既然一个是可能会护短的故交，一个是必须要给自己讨公道的受害者，索性你们两个配合，在互相监督中完成这个报道任务吧。”
令飏和司霆双双沉默了。
“行。”
先出声的是司霆，他心想：看我不把那个吃软饭的扒个底儿掉？！
令飏也点了头：“我没问题。”
她在心里默默地补了句：我的人，我自己罩。
会议结束，令飏正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忽然发现微信新增了一个好友申请。
她点开看，对方简单粗暴，微信名直接就叫司霆。
她想了几秒，个人恩怨归个人恩怨，公私还是要分明，她点了通过。
司霆立马发来消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从来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令飏眼神冷了冷，回了简明扼要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司霆嗤笑了一声：“自欺欺人。拭目以待吧，我很快就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令飏盯着这句话看了将近半分钟，然后终于抬起头，缓缓看向床上那个依然熟睡的人。
真面目……
他呈现给她的模样，是假的吗？
令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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