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飏一脸打定主意的表情,显然是看他什么都不吃不舒服很久了……
于是两个人故地重游,再一次来到宁家寨,合力把塞了满满一后备厢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抬进了宁家。
颤巍巍的宁老爷子见到这架势眼圈顿时就红了。
令飏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直接把话说给君致去翻译:“告诉他照顾好身体。我不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私自出了院,只要还愿意治疗,我可以帮忙筹集善款。”
君致如实把这番话说给宁老爷子听,老爷子哆嗦着嘴唇看令飏,混浊的双眼顿时流下了两行泪,哽咽着说了句什么。
君致看向令飏,充分发挥“传声筒”的作用:“是他执意要儿子办理出院的。人老病多,与扔钱无异,他宁愿儿子用这笔钱娶妻生子,也算是了却他最后的心愿了。”
令飏见不得老爷子哭,就点点头,别开眼,从牛仔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君致。
君致垂头看,纸上写的是902房的地址,她是真的打算继续帮助他们了。
两个人在宁家逗留了半天,令飏心情低落,话不多,手脚却麻利,替老爷子换了全新的被褥,打扫了卫生,还做了顿热乎乎的午饭。
一切收拾停当,她站起身,轻声对君致说:“走吧。”
老爷子忙起身去拦,君致替他翻译:“他说儿子、儿媳很快就回来了。”
令飏当然知道,但她不打算见——扪心自问,如果不是看老爷子生活条件太差,不置办些东西实在心里难受,她是宁愿宁天柱不知道她来过的。
毕竟,他从来没有忘记借了笔钱,她还是要维护他的自尊心吧。
返程的路上,令飏像是有一点儿累,一直没有说话。
倒是君致看了她一眼,突然毫无预兆地说:“我会努力赚钱的。”
令飏一愣,没搞明白他怎么冷不丁地说这个。
君致抿了抿唇,神情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色,他注视着令飏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我对算术略知一二,算得出你那八千块所剩无多了。临走时你往桌脚处丢了个纸团,如果我猜得不错,里面是钱吧?”
令飏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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