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拉开,惊蛰和柳惊寒同时转头看来。
方采月径直走出了院子,惊蛰略一犹豫,又返身回了屋里。
薛应直侧耳听着脚步声,听出柳惊寒的脚步尚远,便低声道:“回去之后,叫所有人都下山吧。”
这句话说完,柳惊寒已经到了房门前。
惊蛰心中再有多少话,也不会当着他的面问薛应直。
“薛师弟话说完了?现在方便去刑堂了吗?”
薛应直站起身,惊蛰忙上前来扶住了他。
刑堂并不是单纯的审讯犯人的地方,有些犯了门规,不便发去思过崖的,都被关在这里。
惊蛰被拦在了刑堂外,薛应直由里面的执事带了进去。
薛应直待的这间房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没有异味,靠墙摆着一张简易的床,床头是木质的桌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唯有墙上四个方寸大小的小窗,令人心情稍微好点。
柳惊寒道:“薛师弟先休息,几位长老定个时间会来问话。”
薛应直盘腿坐在床上没说话,柳惊寒等了一会,见他铁了心不回应,脸色很不好的走了。
薛应直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没等来长老的盘问,却等来了惊蛰和另外几个人。
他这几天眼睛看不见,身边常出现的几个人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很远便知道了当中一个是惊蛰。
脚步声匆匆忙忙,很快就从远处走到了近前,然后房门上的锁被人开了,惊蛰走了进去,薛应直坐在床上没动,膝盖上横摆着一把他在床板上发现的木剑,木剑制作工艺粗糙,只有一个剑的外形,但从头到尾都被打磨的很光滑,或者说长年累月的被人拿在手中把玩,磨的很光滑。
他淡淡道:“什么事?”
惊蛰上前一把将他扶起,口中喘息不停,道:“于长老被杀一事,基本已经定案,有人出面举证了。”
薛应直一顿,道:“谁?”
“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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