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父子居住的客院之内,已经聚了十几人,众人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见到薛应直立刻便让开了一条路。
他领着惊蛰走了进去,发现柳惊寒和于清然正蹲在范旭的尸体旁边低声交谈着,范家主一脸悲痛之色的跌坐在一边。
听到脚步声,于清然抬头看来,见到薛应直一身斩衰服,一脸的不悦,但不知为何却没开口训斥,转头看向旁边一名弟子道:“方采月什么时候到?”
薛应直皱了皱眉,问道:“范旭之死,与采月有何关系?”
范家主悲痛万分泣不成声,柳惊寒道:“据范前辈所说,见到范公子的最后一人正是方师妹。”
他这话像是在解释,但又像是在暗示什么事实,薛应直看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柳惊寒抬起头,目光在薛应直脸上打了个转,他以前从来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人,方清辉死后,他似乎变了不少。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话没出口,方采月已经跟在一名清云峰执事后面进了屋。
她与薛应直一般打扮,一身斩衰服,进屋之后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范旭的尸体,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了薛应直身边。
于清然站起身问道:“你前半夜来找范旭做什么?”
薛应直淡淡道:“范旭乃是采月的未婚夫,她来找他有什么奇怪吗?”
于清然皱眉,对薛应直替方采月答话有些不悦,但仍继续问道:“范公子此来是为退婚。”
薛应直点头,并不否认:“可惜中途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最后并没有退婚,所以,采月来找范旭重新商量退婚的事,这更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柳惊寒从地上站起身,看了一眼薛应直腰间悬着的剑,道:“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找方师妹前来也只是问问情况。”
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倾听,缓缓道:“范公子身上一共两处伤口,一处在下巴之上,这道伤口左深右浅,是非常明显的左手剑才能造成的。”
他左手虚握做了个出招的动作,道:“就像这样,还有一处伤口在胸口,正中他的心房,心房被一剑刺破,血液倒流形成阻力,剑会很难拔出,而范公子这处伤口却是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说明刺他这人是个中高手,角度力道把握的非常到位,而左手剑相较于右手剑,最大的优点就是便于发力。此刻在场之人,恰恰便有一人符合这两个条件。”
薛应直道:“你在说我。”
柳惊寒点头道:“不错,薛师弟你在剑道上的成就在本门内除了方师叔之外,恐怕无人能及,你的左手剑却比右手剑还要出彩三分,而恰巧,范公子与你白日里才起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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