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门口。
薛应直慢慢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他披麻戴孝,身形消瘦,脸色苍白,胡子拉碴,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曾经的意气风发。
但他的背挺的很直,走的很慢,姿势也显得很奇怪,除了这几位客人,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奇怪的原因是因为长时间跪着所致。
薛应直一步一步走进了择天楼,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却目不斜视,因为他不敢看方采月。
走过那名男子身边之时,薛应直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住清风的剑柄,轻轻一拔,剑便从地上到了的他手中。
薛应直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剑鞘上的灰,道:“范家主和公子远道而来,薛某失礼,未及远迎,望请见谅。不知二位此番前来,是为了吊唁先师,还是另有他事?”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范旭一怔之后,指着地上清风砸出的坑,气道:“这就是你们清净峰的待客之道?”
他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在陵阳地盘上侮辱陵阳宗,只敢带出清净峰。
薛应直闻言擦拭剑鞘的动作却一停,未抬头,只抬眸问道:“范公子此来,所谓何事?”
范旭不屑的轻哼一声,道:“自然是为了……”
话未说完,薛应直的声音已经响起:“听闻范公子于剑道之上颇有心得,乃是南阳本地有名的才俊。”
范旭话到一半忽然被打断,满心的恼怒,但听到薛应直恭维自己,又得意起来,他的父亲范家主却隐约猜到了薛应直后面要说什么,但还不及阻止,范旭已经出声应答:“薛公子人在陵阳,知道的倒还不少。”
薛应直笑了笑,道:“陵阳薛应直,还请范公子赐教。”
范家主豁然起身,范旭也惊住。
薛应直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个赐教绝不是简单的切磋,连专研剑道多年的王明也不是他的对手,范旭知道假如自己应下,那么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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