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直便猜测,这屋子里大概不是裴元便是裴懿。
和长生走的近了,他才发现这间屋子房门紧闭, 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他在一边坐了下来,也没去问裴臻里面到底是谁。
没过一会,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又有一人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薛应直见状喊了一声长生,两人趁着门未关之前走了进去。
里面血腥味很重。
这屋子本来是给客人小憩的场所,此刻卧榻前并排摆着两张屏风,有三道人影映在上面,薛应直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方清辉。
二人绕过屏风,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裴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上身未着寸缕,胸口一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因血流的太多外人难以看清那伤口到底有多大,但凭谢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也没能在短时间内给他止血,那伤口具体如何可想而知。
薛应直看了一眼,就两步走到了方清辉面前,他身上穿着一件七分新的家居服,并未着正装,显然是清理完伤口之后换过衣服,站在他身边还能闻到淡淡的药味,薛应直的目光在他的两条手臂上来回看了几眼,因为袖子宽大,倒是看不出伤的到底是那条胳膊。
方清辉的目光从裴懿身上收回,朝薛应直打了个手势,便径直往外走去,这便是要出去说的意思,长生不解其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薛应直低声道:“我去去就来。”
二人推门而出,外面的江陵府弟子见到方清辉立刻停止了低声交谈,郑重行了礼,裴臻也一脸期待的站了起来行礼。
方清辉微微笑道:“不用担心。”
方清辉在各大宗门间的名望很高,是贤明在外的仁义君子,他做出的承诺,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他说不用担心,那肯定就是不用担心。
众位年轻人瞬间放了心。
薛应直微微低头垂眸,不去看这群年轻人的表情,无声的跟在方清辉身后上了二楼。
方清辉进了书房,伸手推开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他在窗边的一张小榻上坐下,也不说话,只伸手点了点对面,示意薛应直坐下。
薛应直十分乖巧的跪坐下来,尽管方清辉面色平静,但薛应直仍能看出他现在内心狂躁异常,搁在小桌上的手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他平时修身养性,涵养是出了名的好,能让他心内狂躁至此,这件事必定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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