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司徒羡与邢微不欢而散后,他便一直郁郁寡欢。
后来抑郁致病,大半个月都栖在驸马阁中。
除了下人丹州着急得忙上忙下请大夫,公主阁那边像是没看见一样,日日笙歌鼎沸,面首出入。
这日,邢微照旧宣了个俊俏的面首入阁。
听到对面公主阁中的管弦声四起,丹州气得一把合上了驸马阁的门,免得让驸马听见了伤心。
正欲关门之际,一双手忽然拦住了门。
看到眼前的人,丹州一脸惊恐:“摄政王?”
定睛一看,只见权则奕单手拦住了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身材妖冶的舞姬。
“摄政王,这……”
丹州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却见权则奕一声冷笑,立即踹开了门,转过身瞥了一眼对面的公主阁,像是故意说给对面听似的:
“快进来,有人敢给我们兄弟戴绿帽子召幸面首,那本王就给阿羡纳几个美妾!”
话音一落,权则奕便招呼人进去。
听到对面驸马阁的动静,侍女彩月给邢微揉肩的手不由地一顿,“公主,对面……好像是摄政王的声音。”
听到这话,邢微阖着的眼忽地睁开,朝面前正在吹箫的面首做了个“停”的动作,随后竖起耳朵听了几秒,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你下去吧!”邢微从榻上起身,随后走到一旁拿起架子上的佩剑。
听到这话,那面首似有不堪,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邢微冷若冰霜的目光,“公主累了,要不小人服侍您歇息吧?”
“本公主让你走!”邢微怒不可遏,拔出剑直指面前的面首。
那面首见状,吓得连忙抱着笛子退下:“小人知错了,还望公主恕罪,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见到邢微一脸震怒的样子,彩月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公主,您这……”
“主子要做的事,身为奴才只管听从便好,无需多言。”
彩月正想劝她,不料被邢微疾言厉色的样子打断了,剩下的话全都哽了喉咙里,不敢再多言。
权则奕说做便做,带着一群舞女冲到司徒羡的房间,让她们一个个都去服侍他,自个儿却坐在榻上悠闲地喝着茶端详着这一切。
那一边,邢微气得执剑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司徒羡被这阵势惊醒了,看到眼前情景后,又惊又气,拖着病躯连连祈求让权则奕把这些女子赶出去。
权则奕见状,气得一把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阿羡,你这是昏头了不成?凭什么她邢微就可以不顾你的颜面养那么多面首,而你却要一个人在这里委曲求全?!”
“阿羡,她早不是从前的闻人微了,听我的,别再她身上执着了。
这里有这么多女人,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找,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这等子绿王八的气?!”
正说着,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邢微正气冲冲地拿着剑走了进来。
屋内的气氛一度达到冰点。
邢微淡淡地瞥了一眼屋里的景象,随后在司徒羡身上停了几秒,接着便一步一步地朝着权则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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