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池烦不胜防。
班长甚至知道他家在哪里,会在半夜时分给他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
他在逐渐介入他的生活,尽管是在以这种方式。
后来在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两个月以后,孟云池报警了,以骚扰的名义,加上他这两个多月来提供的证据。
然而情节不算严重不足以达到立案的程度,班长被予与警告并撰写道歉信与赔偿精神损失,这事儿叫他父母知道了,惊觉儿子有些不正常,为了阻止他再放下同样的错误,于是带着人出了国。
孟云池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凭班长那样根本就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在树林里那一次绕是他不反抗他也不会再继续做下去。
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怎会亲身成就一桩人间险恶事。
然而班长一走,在他之后,孟云池身周却又隐隐有人呈现出了这方面的倾向。
只有闵行远在他身周嫉妒得几乎要发狂。
他多想要有一副实体,然后拥有这个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少年。
直到高中毕业,没人能拥有他,也没有人能打破他心底的任何冰山一角。
再之后,大学毕了业,孟云池终于出来工作了,没几年他的身体便开始变得不好,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
然而也只有闵行远才能看得到,孟云池身上汇聚的黑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
到最后孟云池病重,辞去了工作待在医院里,他的病来的怪且查不出缘由,只有与日俱增的疲态与消瘦姿态诠释着他正在遭受着何种模样的病痛。
闵行远总是心疼他的,却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多想将病床上消瘦苍白的青年拥入怀中,让自己来替对方承受所有的病痛与辛苦,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存在这里的意义,他只知道他想要真切的触碰他,抚摸他,拥有他。
想到几乎要发狂。
随之孟云池病情与日俱增,现代医疗设施已经无法挽留他沙漏般不断流失的生命力,于是孟云池放弃了治疗,干脆回到家中安心住了起来,不再为任何事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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