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有所隐瞒
开庭前的那天晚上，顾斯羽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沈渭生无奈之下，只得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背。
后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却不知道沈渭生大睁着眼，醒了一夜。直到天色快要亮了，才朦胧睡去。
两个人睡得都不沉，吴叔在门口一敲门，他们就都醒了。
“少爷，张律师来了。”
沈渭生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这也太早点儿来吧？他吻了吻顾斯羽的额头，轻声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顾斯羽摇了摇头，坐了起来，“一起。”
沈渭生知道他紧张，便跟他一起洗漱了，一起下了楼。
张心莹就站在大厅里，一见到他们下楼，就大声道：“渭生，顾先生没事了！”
“没事了？今天不是开庭吗？”
“对！”张心莹的脸上激动的像是泛着光，“王世达找到了。他说他那天确实到过韩家，而且，他供述说，他去的时候，看到韩重阳在书房里，顾先生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你的意思是。。。”顾斯羽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心莹笑了，“根据王世达的证言，证明在你晕倒的时候，韩重阳还是活着的。”
“那就是说，”沈渭生喃喃道，“那就是说，斯羽不是凶手，他不需要上庭了？”
张心莹坚定的说：“对！”
沈渭生张了张嘴，好像还要说什么，却突然转身，勐地抱住了顾斯羽。用的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斯羽，没事了！”
***
张心莹冲顾斯羽伸出手来，笑道：“恭喜你顾先生，你现在自由了。”
顾斯羽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谢谢你，张律师。”
张心莹看着他的笑脸，露出恍然的神色，感叹了一句：“你最该感谢的，应该是渭生。他居然为了你。。。”
说到这里，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提高了嗓音，“你回去好好感谢一下沈渭生就好，毕竟他为你做了那么多。”
顾斯羽点头，沈渭生，他当然要谢，如果不是他，遇到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这么逍遥自在呢？
高寒也冲他伸出手来一握，坚定的脸上信心十足，“顾先生，您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谢谢您高队长，辛苦了。”
高寒回了他一个标准的敬礼，“这是我们的职责。”
张心莹笑道：“顾先生，您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要是累着你，沈渭生会找我算账的。”
顾斯羽羞赧的笑了笑，跟两个人告辞。
走出警局的大门，初秋的阳光明亮的洒下来，让久不出门的顾斯羽一阵恍惚。看到街上车来车往，匆匆而过的行人，奔跑的嬉闹的孩子，他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自由了。
蒋清平见顾斯羽神色恍惚，不禁问道：“顾先生，您现在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吗？”
“是。沈董说了，您想去哪儿都行。不过，要我跟在您的身边。”
沈渭生公司里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没有跟过来，只让蒋清平一路跟随。
“那去韩重阳的墓地去看看吧！”
想起韩重阳，顾斯羽心头涌上一丝悲伤。因为事发之后他就进了警局，连韩重阳出殡都没能参加。虽然他对韩重阳没有太深的感情，灵魂深处，是一个连一丝血缘都没有的陌生人，但作为顾斯羽，韩重阳的儿子，还是该去看看的。
想来，蒋清平是知道韩重阳的墓地的，因为他没有问任何人，便发动了汽车。
顾斯羽想着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他从一个走向台前的私生子，到现在的孤儿，一直没变的，便是他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韩重阳的墓地在福山的福宁园，算是滨海最好最贵的墓地了。看来，韩万涛再混账，也知道那是他父亲。又或许，他只是付得起，也顾及到韩家的面子。
不是清明十五，墓园里几乎没有人。蒋清平在山下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直到到了山上，才交给顾斯羽。
“顾先生，准备匆忙，这花也算是一份心意了。”
一路沉思，顾斯羽居然忘了自己是空手而来。不过，悼念是一种心情，韩重阳应该不会介意的。
他接过花，说了声谢谢。独自一人走到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里，韩重阳很年轻，脸上是淡淡的笑容。韩重阳长的很端正，国字脸，浓眉大眼，明明是恨阳光的长相，没想到却是惨死。
顾斯羽没站多久，就被蒋清平请下了山。
“顾先生，您身体不好，不要太劳累了。出来这么久了，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不然，沈董会担心的。”
顾斯羽点头，跟着他下了山。
看着蒋清平的背影，顾斯羽的心里突然觉得奇怪。因为自己的事，花费了沈渭生的很多心力，就连跟着他的蒋清平和王健也是压力很大。按理说，他的案子结了，蒋清平应该感到轻松才是，为什么今天的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蒋助理？最近的事情麻烦了你很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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