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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耀没有走太远，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医师给的两瓶药。
镰刀站在他的正对面，好奇道：“这味道，是栾堰做的药啊？原来他还没死。”
“…………”
“栾堰那家伙都活了上千岁了，还以为他要么飞升要么陨落。”
“他无心修炼。”
“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他该不会还是想复活……”
“闭嘴。”
那个人的名字对凌景耀而言，不可说，也不想听。
凌景耀看着手中的药，一瓶可以让沈默言听计从，但活着会像一个傀儡；另一瓶则是会让沈默的修为大增，但是副作用不明。
栾堰熬制的丹药永远都是惩罚人为主，哪怕是练就增加修为的药，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凌景耀问道：“刚刚水子墨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在说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这事我也不清楚，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被天道控制了。”
“天道？”
“只是感觉罢了，连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道，毕竟我都带你重生了一次；又或者是他被下了诅咒，不能说出想要说出的话。”
“水子墨很奇怪，梦境里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他穿的衣服，以及现在的样子。”凌景耀顿了顿，“我这几天想了很久，水子墨或许真的像沈默说的那样，是分裂出来的。”
凌景耀一方面也很痛苦，如果后面发现真的是这样，那他所在乎的人，用生命所保护的人，其实都是师尊的一个骗局。
镰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站在凌景耀的身边，它万万没有想到，凌景耀后面的危险发言。
“回去以后，我想将他锁在之前的屋子里，就算他是骗子，我也不想放过他了。”
“凌景耀，我或许有个办法。”
“怎么？”
“这把镰刀原先叫梦魇，他可以控制人的梦境。水子墨在现实里无法说话出的话，可以让他在梦境里说出。”
“……如果他还是不说，或者说出来呢？”
“如果说不出来或许是被人诅咒了，我不相信天道能进入梦境。而且他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日益扩大，迟早有一天会取代水子墨。”
凌景耀沉默了一会儿：“梦魇对他伤害大吗？”
“梦魇的程度取决于你现在的修为，你修为越高梦境越真，所看见的东西就会越多……而且水子墨所害怕的事情，你也能看见。但是，想要控制这把镰刀也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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